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间便到了全国百姓都期待的太后大寿,每年都一样的热闹非凡,此刻皇宫门口围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色人士,无数百姓彻底把通道堵死,更是在宽阔的官道上架起火把不断地欢呼,从城门上望去,可谓是壮观到令人无法想象,只有一条通道被官兵堵死。
三国皇帝统统坐在封闭的轿辇陆续通过特别道路进入了皇宫,三百名缘度寺的高僧早已打坐在城楼下,无论是坐姿还是竖起的大手都是那么的整齐,令人惊叹不已。
而凌非这半个月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一想到十二万人民币就忍了下去,这是第一桶金,绝对不能搞砸,否则将彻底的无法认可自己。
而此刻她知道所有宾客都已经走进了金銮殿大门口,那个地方已经被她彻底布置好了,面积够广阔,而且够平,舞台就在离城门口最近的位置,即便是外面的百姓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次她是热血沸腾的,如果不成功,就真的会功败垂成了,手里拿着一个烟花炮看了半响,一层草纸上刷了一层橡胶,来不及做牛皮纸,这么也可以顶替,根据对烟火的少许瞭解,除非找到有些根本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找到的一些金属物质,否则那种特别璀璨的效果很难做出,银粉,金粉,铜粉只能代替银白,金黄,绿色,花粉虽然没有那种效果,却依旧能星星点点,如同燃烧的火苗般,就是这种效果恐怕这里的人都没见过吧?但是今晚的表演只是一小部分,看着对面的小女孩,七岁的样子,三名宫女正在给她装扮。
算了一下,居然只花了不到六百两银子,岭修阎你也不太会持家了,这些演员全是她从戏班子里请的,走过去蹲下身子问着小女孩道:“你会紧张吗?”
小女孩此刻还披头散发,院落里,微风吹起,无数发丝挡在了可爱的脸颊上,粉嘟嘟的摸样相当可人,摇摇头笑道:“不会!怜儿见过大场面!”没有一个戏子会害怕的。
凌非扬唇,伸手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道:“这次不用你的家人出场,保准要你这家伙一夜之间红遍半边天!以后再也不用为了温饱而发愁了,歌词都记住了吗?”这孩子真可爱,七岁,亭亭玉立,长大一定是个美人胚子,皮肤滑嫩,说话铿锵圆润,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至于她说的大场面不过是到一个朝廷大官府里演奏罢了,今天的可不是大场面,挑眉道:“今天这家比上次那个大官家要大了点,不过也差不多平起平坐,你不用紧张!”
女孩点头,笑如春风,声音甜美。
看着她这样,凌非其实很心疼,谁叫生在乱世?哥哥被拉去当兵,父亲由于惹了一个地主而被诬陷成杀人犯,如今还关在牢里,即便是大赦天下也无法放出,母亲带着一个姐姐和她这个妹妹常年沦落街头卖艺唱戏,一个如此粉雕玉琢的可人儿,相见就是缘分,再次说道:“我保证今天你诉苦的那个人一定会把你爹爹放出来的,真的保证!”
见大姐姐目光灼灼,怜儿咧嘴一笑:“怜儿相信姐姐!”
“嗯,好了!快给她梳妆,第一个出场,我先去了!”说完就陪同甜香走进了岭岚殿梳妆。
“姐姐慢走!”怜儿礼貌的点头。
太阳落,月亮起,大概七点时,整片大地无风无云,水蓝色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彷佛老天爷都在为这次的寿诞而带来福泽般,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好天气,由于昨日下过一场小雨,空气更是清新异常,还有着丝丝凉意。凌非走入演出者的后台时有些讶异,乖乖,干嘛都挤在出口?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皇后娘娘来了!”一个身穿清代格格装的女子赶紧转头说道。
见他们受到惊吓,凌非赶紧摇头:“呵呵,不用了,本宫还要谢谢各位才是!”呸!这样说话还真是别扭。
“娘娘言重了!”所有人都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所有人都是一些街头卖艺的人,能进皇宫简直就像是在做梦,都想上去将刚学会的技艺表演一番,个个跃跃欲试,而眼前这位则是他们的恩人。
一共有三组,由于时间关系,凌非知道不能安排太多,再说了她也懒得去安排许多,这三个够震撼住他们了,也够给岭修阎拉麪子了。
金銮殿外,早已坐满了各色各异的人物,能进这里的都是人中龙凤,岭修阎为首,他旁边坐着的则是当今太后‘西凤’,东岭国可谓是家喻户晓的西太后,太上皇独宠一生的女人,两个孩子都是她所出,老大皇帝老二王爷,世界上最有荣耀的太后。
对着岭修阎下面的一排则是东岭国的两位丞相和王爷,中间一条丈宽的通道,这是往年不曾见过的,最独特的通道由红色地毯铺成,四周张灯结彩,处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花灯铺张得到处都是,对着太后面前坐着的第一个则是四国所有人心中的神,弦音,对于他的美无人给出任何的评价,即便是他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令人魂牵梦绕,可要给他评价的话就是亵渎神灵,其实他就是这天下无人可媲美的男人,无论他的神态还是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令人过目不忘。
一袭白衣风度翩翩,花灯的照射下,就是男人见了他都忍不住吞咽口水,可他是人们敬仰的佛陀再世,不会对他产生任何的邪念。
第二则是三国君王,魏月国的白玉邪为首,四国中只有魏月国最为繁华,国泰民安,同样美轮美奂的男人令无数女子垂涎,只是他身边的‘左莺莺’闭月羞花,娇俏可人,光是这一点就比过了那些庸脂俗粉。
第三则是西夜国国君冷夜,那只大手从未离开过他最爱的人,点秋笑得温婉动人,美艳动四方,和第一美女龙缘可相提并论,也可以说不相上下,但是要说这才艺和善良,东岭皇后远远输给了她,应该说全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她更加多才多艺,昔日一舞惊天下,诱君心,如今冷夜对她是爱不释手。
第四则是北寒国国君煜寒,身旁同样坐着北寒国母‘上官挽素’,人如其名,虽然是一身蓝色凤袍,却一脸的淡雅,清丽脱俗,几位皇后可谓是各有千秋,而且博览羣书,技艺了得。
两边还有镇国大元帅兼大将军龙严水,少将军龙翺,还有无数青年才俊,俗称富二代。
宾客满堂,欢声笑语,乐不思蜀,太后不断的张望,不断盯着两丈外的红色大舞台,为何还不开始?缘儿去哪里了?半个月里她不让自己插手,谁也不见,一个人躲起来忙碌,真是气死她了,都让自己动手。
“呵呵!”煜寒冲冷夜轻笑道:“冷兄,听闻这一切都是龙缘布置的呢,还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弄得倒是花俏!”
冷夜抚摸着点秋的柔荑挑眉笑道:“煜兄莫非忘了她就爱光鲜亮丽的外表吗?”总是打扮得像个花蝴蝶,擦着刺鼻的香粉,这种女人永远都只是个摆设,这也确实符合她的性格。
“说的是,倘若她一会过来跪着哭我看你怎么办!”丢死人了,最讨厌这种女人了,还是挽儿最懂事,拿起桌子上一杯清水送到了上官挽素面前道:“挽儿,朕也没想到这东岭国如今这般吝啬,只送水了,你也喝点!”
“是的万岁爷!”上官挽素接过轻抿了几口,丝毫不会失礼仪。
西太后最后瞪了那个舞台一眼,便故意没事找事,含笑认真的看着弦音道:“弦音大师,每年你都来为哀家祝寿,真是让哀家着实感动!”
弦音闻言竖手转头微微作揖道:“太后严重了,贫僧能为太后祈福也是缘,太后不必挂在心上!”淡漠的态度彷佛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家都明白,这位大师很难琢磨,别说太后了,就是四国国君都得让他三分,除了这东岭国的皇太后可以请动他外,恐怕这个世界上真无人能请他出寺,至于理由谁也不知道,传言这是他师父的遗愿,或许他也并非想真的来,只是比较尊重师傅而已。
太后有些过意不去,这孩子每年都从魏月国千里迢迢赶来,其实每次看到他就都会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其他三国都有太后,但是只有东岭国的最为热闹,原因就是这位弦音大师,无论多少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因为那相互传闻他是佛陀转世,看到他就像看到观音菩萨一样,更是有无数人见到他就下跪膜拜。
白玉邪也跟着大声笑道:“弦音大师真是好生让朕无颜面,连续请了七年都不见大师出寺来魏月皇宫,屡次拒绝,却每年都跋山涉水来为西太后贺寿,太后娘娘,玉邪实在嫉妒啊!”
“呵呵!”西太后掩嘴而笑:“你这孩子,这里和魏月皇宫不一样吗?哀家也觉得荣幸,弦音啊,其实看着你这样,哀家心里有些不安,要是累的话,下次莫要强求!”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弦音大师,均是一脸的柔和,一个人,能真正做到心无杂念,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真的是不可能,而这弦音大师则是真的心如止水,武功高的出奇,却又从来不争什么,真是难得的好人。
“太后说笑了!”依旧是面无表情,或许那张绝世容颜上真的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喜怒哀乐与他无缘般,最后淡漠开口道:“贫僧……”
“皇后娘娘到!”
突来的声音令弦音收口,转回头盯着地面,不看任何地方,放下肤如凝脂,骨如美玉的大手,转动佛珠,心里不断念着为人祈福的佛经。
“是皇后,她怎么来了?”
“就是就是,你看人家的国母,再看看咱们的,啧啧啧!出来给人看笑话,如此轻浮的女子,颜面全无啊!”
龙翺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也同样鄙夷的翘起,明显的同流合污。
然而当真人出现在灯光下时,却让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眸,更是惊得站了起来:“哇!”
无数人不断的倒抽冷气,均是看得目瞪口呆。
一块木板后,一位身穿西部牛仔装的女孩缓缓走出,看得人们眼珠子都差点落地,白色衬衣,黑色背带裤,外面一件黑色的西装,一头如墨青丝披散在胸前与脑后,这是她特别弄得‘特别’直顺的,头戴一顶黑色的弯形帽子,配上那一头及腰长发可谓是帅得一塌糊涂,一双用橡胶做的黑色皮鞋更是增亮,这是她最为满意的装扮。
要她穿裙子什么的出场,她才做不出来,要想吸引别人的眼球就得别出心裁,这样才能永远都记住你。
没去看任何人,高傲的走着男人模特步上前摘下帽子甩甩扣在胸口弯腰道:“儿臣参见母后,望母后笑口常开,永享天伦!”
一头青丝倾泻而下,紧致的穿着露出了圆润的臀部和高耸的胸脯,可谓是露骨到了极点,着实让人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种穿着实在是。。。
西太后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双眼一亮道:“缘儿,你这打扮好好玩哦1哀家喜欢喜欢得很!”
龙严水和龙翺却愁眉不展,这。。。会不会有失国体?可太后居然会笑得合不拢嘴呢。
凌非起身戴上帽子就走到弦音身边的位子上落座,每一桌都有两人坐,只有这里没人,坐这里没事吧?然而听到一阵抽气声后就蹙眉,不对吗?难道还真要坐到岭修阎身边去?可在他旁边坐着的那些女人不还得用眼神杀死她?
“算了,皇后喜欢坐那里就坐吧,弦音大师不介意吧?”岭修阎无奈的摇摇头,故意留出一个位子给她的,很想问她搞什么鬼的,怎么这么久了都是白开水?没有吃的甜点也赶紧上菜吧,真是后悔把这次宴会给她了。
而凌非却看傻了,他他他怎么在这里?对哦,他是来祝寿的,可怎么坐得位子比三国帝王还要前面?老兄,你厉害啊,自然看出了弦音下面坐着的是三位君王了,因为他们都身穿颜色不一的龙袍,五爪金龙象征着他们的身份,而身边女子的服饰上更是百鸟朝凤图,头戴的发簪也是美丽的凤凰,没有多看他们,只是多瞅了弦音一眼便转回头不再说话。
还是那么淡漠呢,刚刚他那一愣说明他还记得那个梦,可是他却不认为那是自己,可能他把那个人当男人了吧,而自己是女人,又是皇后,所以他觉得不是自己吗?无所谓,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说好当成一个梦的,是你的,也是我的。
“缘儿,可以上点吃的了吧?”西太后也觉得每个人面前一杯水不合适,以前早就上满了甜点,这。。。会不会太寒酸了?还有那个什么饺子呢?
龙缘起身再次行了一个男士绅士礼道:“儿臣遵命!”说完就伸出双手‘啪啪’拍了几下。
躲在后台的甜香得令,赶紧端着一个精致的盘子带着一羣宫女纷纷入场,整齐的排列着将盘子放在了每张桌子前,两百多名的人全都看着盘子里的东西而不解。
粉红色的果盘里有着葵花籽,全是用大料炒至出来的,当然这些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最奇特的是瓜子中间用彩色纸包裹住的东西,这样的果盘还是头一次见,可谓是色泽鲜艳,看着就有一种想探索的欲望。
太后拿起一个糖问道:“缘儿,这是什么?”好漂亮。
几乎在场的女孩都有拿起来研究,连三国皇后在内,果然漂亮的东西都是女人的最爱。
凌非拿起一个绿色糖果笑道:“回母后话,这叫软糖,与咱们平时吃的冰糖不一样,这种纸张都是皇上给臣妾的上等白纸,儿臣给染了颜色,彩色糖衣,自然要彩色才好看,至于里面的,像这样拨开!”将手里的糖纸拨开,一颗半红半绿的圆形软糖瞬间露出,三国皇后照做,只见圆形的软体居然颜色都不一样,但是却出奇的漂亮,上面一层白砂糖引诱着大家吞入腹中。
太后算是完全相信了凌非,第一个放入了口中,一种花香味瞬间弥漫在口腔里,瞪大眼道:“好吃!缘儿,你真是哀家的宝贝,甜却不腻口,你一定要经常做给哀家吃!”说完就又放入了口中一颗。
岭蓝卿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凌非的一身打扮倒是让他再次差点失态,真是个千奇百怪的女人,穿的衣服总是那么奇怪,不过倒是很好看,同样把糖果放入口中,也惊愕的睁大眼道:“真是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有卖白色甘蔗硬糖的,却没这来得新鲜。
“是啊娘娘,这是怎么做的?”龙严水也惊喜的赞美,看着女儿的双眸里全是精光,好女儿,终于给爹长脸了,没白疼你一场。
凌非闻言转身,一开始并未认出龙严水就是龙缘的爹,直到看到了和他一桌的龙翺才瞭解的点头,这小子还是那么嚣张,居然瞪自己,挑眉替大家解说道:“这个东西其实很容易做,原料就是一些可以食用颜料,比如绿色苹果的皮,可弄一起捣碎,这就是绿色的颜料,和你们染布的是不一样的,比如一些可以吃的花,红色可以用杜鹃花的花瓣,总之我说了你们也不懂,这些颜色都是可以使用的,别的材料更简单了,红薯和玉米的淀粉,筛一筛,流出最细的淀粉。然后是白糖和你们从来就不看重的柠檬,当然,用别的酸物质也行,这样就可以做出来了!”
所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第一次听说淀粉可以做糖的,只有那个站在最后面的御膳房总管那是乐得合不拢嘴,这半个月他算是没白活,学到了太多太多没见过的东西,现在几乎都把凌非当神了,至于什么狗屁的淫妇,就算是淫妇那也是有这个资本的,太厉害了,完全没了所有的轻视了,反而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岭修阎连吃了三个,最后赞不绝口:“没想到朕的皇后真是别出心裁,孝心更是日月可鉴,为了母后忙碌了这么久,朕真是惭愧啊!”看着凌非的目光更是如火般炙热。
三国皇帝则同时鄙夷的喷出一口气,均是认为这岭修阎真是个缩头乌龟,要是他们早就斩了这种淫娃荡妇了。
凌非顿时虚荣心凸凸的跳,高傲的挑眉道:“多谢夸奖!臣妾脸红了,呵呵!”说完还伸手摸了摸脸蛋,是真的,她脸红了。
这一幕却可爱到爆,毫不做作的样子令无数人都看呆了,本来觉得这穿着令人吐血,不成体统的,现在倒觉得这个女人就像天仙下凡,本来觉得有点不男不女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幕。
岭蓝卿也看傻了,这家伙真的能随时随地的做出一些让人呼吸骤然停止的动作,是那么的魅惑人心。
或许真的只有和她上过牀的男人都不屑一顾吧,都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一见到男人就口水直流,而且牀上功夫更是差得一塌糊涂,惺惺作态是她的强项,而对冷夜而言,这种女人他真的是看不上眼,所以她的优点在他眼里也是缺点。
岭修阎并不觉得丢人,倒是为龙缘觉得不值,看向冷夜很是满意呢,龙缘由始至终都没多看他一眼,而且看他的时候表情毫无波澜,心里一阵甜蜜。
而藏在人羣中的冷驭鹰他们也同时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失忆了,这次是百分百肯定了,而且变了性子,其实脑海里倒是有点相信她是灵魂附体的事了,可以前是个男人?但是她做得也确实像个男人,吊儿郎当,做的一切都是他们不曾见过的,男人。。。然而每个人一想到她以前是个男人就全部把她的话给推翻了,绝对不相信她的鬼话,男人可以变成女人吗?不信,说什么都不信。
肯定是失去了记忆,可是这些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又怎么解释?如果以前的龙缘就会做的话,为什么以前不做?偏偏短短一个多月她就会这么多?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莫非这个世界上真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鬼神之说信是信一点,可是谁都没见过是不?所以要他们突然接受这个事实确实有点难。
“缘儿莫要谦虚!”岭修阎见她真害羞了,赶紧亲昵的说道:“朕只是说事实,瞧瞧这些花灯,恐怕真无人做得出,朕很是满意,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朕一定满足你!”
凌非眨眨眼,刚要说的还没开始呢,你就赏赐,然而却被一个冷漠的声音抢话了。
冷夜没去看任何人,只是拨了一颗瓜子将仁儿放进了点秋的殷红小嘴黎,鄙夷的笑道:“岭兄还真是井底之蛙,不就是一个奇怪的糖果吗?这就让岭兄这般喜出望外了?”要是见了点秋的琴艺和歌声还了得?
凌非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他是谁?哪国的君王?不过身旁的美女倒是让人垂涎,但是两人目中无人的样子让她瞬间没了好感,叼什么?一会老子爆死你!
御膳房总管瘦肉的身躯抖了抖,不是怕,而是气的,他娘的,好的还在后面,你急什么急?井底之蛙,一会让你看看谁才是井底之蛙,居然敢这样说他的皇后娘娘,不可原谅。
“冷兄此言差矣,糖果虽小,却用心良苦,小小糖果里有着缘儿对母后的一片爱心,冷兄,莫不是嫉妒了?”凤眼挑衅的看向那个他一直就不爽的男人,心狠手辣,这才叫真正的心狠手辣,杀父,除弟,更是囚禁兄长,夺位,这样的男人就是龙缘嘴里适合做皇帝的人吗?他岭修阎最讨厌的就是他,在对龙缘有感情后就更是咬牙切齿了,恨不得上去一脚就把他踢到太阳上去烧死。
“嫉妒?”冷眼闻言抿唇笑了一下,细密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比鹰还凌厉的黑瞳,然而他对任何人笑时都是那种阴险毒辣和蔑视,只有对他最爱的女人才会露出真正的温柔和情深意切,不敢置信的转头瞅向岭修阎道:“冷某为何要嫉妒?如此破鞋,冷某见之眼脏,碰之身厌的女人,如何嫉妒?莫非岭兄认为冷某也该去找个一条玉臂千人枕,一张朱唇万人尝的娼女来跟岭兄比吗?”
“吸!”
“。。。”
顿时所有人都被冷夜的话给惊得不断吸气,岭修阎更是心脏传来一阵刺痛,气,他怎能不气?是的,四国皇帝以前本都是好友,后来不知为何他们都玩了自己的皇后,所以就特别的讨厌他们,如今更是没有一国君王为自己说话,不能惹怒谁,因为他们一旦联合攻打自己就真是得不偿失了,如今把他爱的女人说成连娼妓都不如怎能不气?但是一想到无数百姓沦为奴隶就暗自捏紧了龙椅扶手,很想为龙缘出气,可是他不能,她会失望吗?
西太后则谁都不怕,‘啪’的一声打怕一下桌子站起身大喝道:“冷夜,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是东岭国,不是你的西夜国,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哀家的孩子是怎么样哀家自己清楚,轮不到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凌非感动不已,最后发现岭修阎正抱歉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责怪他不为自己出气,冲他抛媚眼,表示没事,大男人,这点胸怀还是有的,她又不是女人,才不会因为这些恶言相向而气得哭鼻子,心里虽然有点生气,可还没到乱分寸的地步,冷夜,果然和传闻一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如今看来,他的心真的比想象中的要狠,再不济他的皇位没有龙缘是真的无法得到,倘若不是他利用龙缘把即将登位的太子迷惑住,恐怕登基的就不是他了。
听闻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令朝中大臣纷纷倒戈向了他,就因为太子沉迷女色,不见任何大臣,好一个离间计,不简单啊,看着太后道:“母后息怒,儿臣没事!”
岭修阎欣慰的笑笑,真懂事的女人。
“哼!”煜寒也冷笑一声道:“你是没事,仗着有个爹就真把自己当人了。。。”
“你说什么?煜寒,你别以为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倘若再出言不逊就立刻砍了你!”龙严水一听女儿不断的被辱骂,顿时气得胡言乱语了。
凌非见立马就要打起来,赶紧大喝道:“你们够了!今天乃我国太后寿诞,你们一个个来祝贺的要让这里变成你们涂炭生灵坟墓吗?”看了看所有人发现冷夜和那个什么煜寒均是不屑就走到冷夜面前,‘啪’一只脚踩在了他和他妻子的中间椅子上,一只手放在膝盖处指着他到:“冷夜,咱们的账以后再算,你们两个也少在这里用激将法,我东岭国不吃这一套,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料定了我东岭国的人沉不住气会跟你硬碰硬,你既然这么想岭修阎把你关起来那你就自己移驾到牢里去,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耍你那些老子耍腻的把戏,想趁这个机会攻打我国,呸!尊老爱幼你他妈不懂吗?在一个老人大寿时闹事,别你妈的找不自在,懂吗?”
无数人都早已被冷夜气得站了起来,岭修阎和岭蓝卿同时吞咽口水,就是他们也不敢这么去骂对方吧?会不会太狠了?不过想想她的话,岭修阎和龙严水同时眼神一凛,没想到他们是故意的,好生卑鄙,倘若今天东岭国真下令抓他的话,不但抓不到人反而正式和他们决裂,只有白玉邪没有开口,看来他们两个是演戏给白玉邪看的,一向四国就说好为了百姓不能随便动兵的,倘若他们攻打东岭国,那么白玉邪这个最强国家的君主一定不会不管,会支援东岭国,如今这般,真抓了冷夜和煜寒的话,白玉邪一定会同意他们攻打的。
无数官员刚才也是相当气愤,但是听了凌非的话就全都坐了回去,差点就坏了大事。
“这丫头好生厉害,本座都没看出来他们居然是在演戏!”人羣里某张桌子上装扮成后妃的池冥竹小声道。
“你要听得出来你就可以去做皇帝了!”花错雨鄙夷的说道。
“你说什么?花错雨,老子告诉你,闭上你的乌鸦嘴,别他娘的总是来激怒本尊,否则一定让你您做真女人的!”
“我就说了怎么着?要打架啊?”
冷驭鹰嘴角抽搐,这两个人干嘛这么爱拌嘴?赶紧小声道:“别吵了,一会就被发现了!”
两个男人互瞪一眼,决定谁也不理谁。
冷夜垂眸看着隔开他和点秋的脚就眉头紧皱,然而对方彷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女人无才无德,一无是处,怎么今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冷声道:“滚开!”
凌非不屑的笑道:“不好意思,爷还真的不会滚,要不你给我来个现场表演?你演一个,老子就滚一个!”嚣张的气焰越烧越旺。
然而很多人都在暗自捏冷汗了,皇后娘娘说话的调调还真是。。。比男人还夸张,不过这一次他们没觉得娘娘做得有错,最好使劲骂!这种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男人就得駡。
上官挽素也微微动怒了,为了丈夫和对方的修好,所以决定帮其出气,笑脸盈盈的站起身道:“龙姑娘确实让小女子着实佩服一番,如此糖果还是头一回尝,不如这样,今天的事大家就作罢,挽儿虽说琴艺不如点秋姐姐,但也颇有钻研,你看如何?”
凌非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转头看向上官挽素,看似笑如春风,然后眼里的一丝恨意让她看了个明白,也是,这三个女人应该都恨透了龙缘吧?谁叫这龙缘有本事和她们的丈夫都玩过?收脚伸手道:“俗话说得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请!”要不是看你是女人,爷今天还就要你下不了台,随便一句‘你连自己丈夫都看不住有什么资格生气?’就让你哑口无言。
“如此这般挽儿就献丑了!”说完就命人将一架古筝搬到了舞台上。
太后和凌非的表情一样,坐在凳子上无精打采,然而别的人却精神抖擞盯着前面的女人口水直流,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听闻这位北寒国的皇后琴艺了得,如今又这般谦虚,能轻而易举就为丈夫化解难题好女人啊。
慢慢的琴音响起,每一弦都令人听得入神,纤纤素手拨弄弦时都是那么的柔和,看得人们不断的点头。
只有凌非好太后同时打了个哈欠,对于凌非来说,这种慢弦律的曲子是最无聊的,最后干脆单手托腮注视着从始至终都没改变姿势的弦音,即便是自己这么注视着他对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想着那晚的话就觉得好笑‘为什么你的身体和我的不一样?’,这居然是人问出来的,好奇的问道:“大师,你可以吃的,糖果都是素食!”
弦音蹙眉,不说话,如此轻佻,似曾相识,但是一想到那个梦。。。最后不确定的再次转头看了凌非一眼。
‘哇!那是什么。。。啧啧啧!大师,你的皮肤比女人的摸起来还舒服。。。’
一想到到此就忍不住将头转回,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
“呵呵!大师,你认识我啊?”好玩的笑问道,没有去听那无聊的琴音,真不明白周围那些人干嘛听得这么入神,一会听了爷准备的还不得疯了?
弦音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容颜上有着微微的苦恼,眼里更是有着疑惑。
“算了,不逗你了,你觉得这曲子好听吗?”眼睛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他那绝世的脸庞,真的好美好美,美得连一个男人看了也舍不得移开视线,刀削般的皮肤上没有丝毫的瑕疵,薄唇还是那么的粉红,可是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让人有点失望,能跟他做朋友就好了。
记得以前为了吸引女生的注意就养了一条最可爱的泰迪熊,果然每次女生看到了就会惊喜的看着他的狗到:“哇塞!好漂亮啊!”然后就跟着自己走了,狗漂亮,自己再帅点,女人是手到擒来,别鄙视我,很多男人养狗都是为了女孩子追着他跑的,而这弦音也一样,女孩见了一定会跟着走,然后他又不近女色,那不就成了自己的盘中餐吗?
弦音冷漠的点头,双目依旧盯着红色的地毯道:“绕梁三日有余!”
呸!耳朵有问题,真正的旋律博大精深,保准让你大开眼界,这才是井底之蛙。
“好好好!”许多人都鼓掌了起来,岭修阎虽然气,但还不至于把气出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弹得也确实好听,只有后台里的那些卖艺人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仙乐。
煜寒温柔一笑,看着上官挽素道:“挽儿的琴技真是越来越好了!”语毕再看向凌非道:“怎么?皇后难道至今都没有一点技艺可言吗?”瞪着他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他们把古筝撇下去,然后勾起唇角挑衅的看着煜寒道:“帅哥!虽然你长得确实很帅,我不可否认,但是你却心高气傲,你不就是想让我上去乱弹一通,然后令人笑掉大牙吗?幼稚,倘若你马子弹的这个也叫好的话,那么跟她比七岁的孩童就够了,睁大你的双眼!怜儿上!”大喊完也不理会对方怒气就走上前道:“母后,再次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词曲乃名为‘女驸马’,词曲有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相传很久以前,一位女子为了救自己的丈夫而女扮男装考科。。。就是混入了朝廷,结果却被皇帝看重,下旨让她做驸马爷,她做官不过是为了救自己的情郎而已,不过最后也算是终成眷属,特别献给母后!”
“好好!”西太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其他人也全都看向了台上,七岁的孩童居然想赢过北寒国的皇后?这有点天方夜谭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