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窝进柳含烟怀里后就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了。
依旧轻拍着凌非小肩膀的柳含烟挑眉:"哦?如何奇怪?"
摇摇头,不打算问出,为何问仇一看到柳含烟就说要睡外面?难道是他也不想侵犯这么美的女人吗?可看他也不像是好色之徒,除非。对,除非是他不敢,可他为什么不敢?和柳含烟有关系吗?
翌日,明媚的早晨出处处传来鸟儿的额欢歌笑语,宽敞的岭岚殿院子里站着是个宫女,个个温柔恭谦,清秀可人,墙角的花儿也在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凋谢,或许整个皇宫只有这里是最为安静之处了,离岭岚殿不远处的所有宫殿此刻都是张灯结彩,宫女们也忙碌的穿梭在各个角落。
丰都城里更是热闹非凡,太后寿诞,大赦天下,免税一月,无论是好人与坏人都在跟着欢呼,全国百姓都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魏月国,北寒国,西夜国的三国国君早已携带着能为自己撑面子的女人入住了丰都城,均是住在了平日里只有达官贵人才能消费得起的'皇族客栈',门口的三百名和尚从未离开过半步,所以说这一个月里最赚钱莫过于开客栈和妓院的。
从四面八方赶来贺寿和游玩的人数不胜数,几乎一些官员都沦落到睡大街,就是那么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客栈几乎都要平日'皇族客栈'一晚的钱,除了一些富家子弟,年纪稍长点的都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
皇族客栈外可谓是被围得水泄不通,里面的贵人都被里三层和尚外三层官兵给团团包围了,就是一直苍蝇都难飞入。
这可比什么武林大会要壮观得多,虽说武林上的人再怎么厉害,归根究底还是朝廷最大,因为武林人士霸占的土地和财力统统都是国家的,就来呢弦音这种佛家弟子都要敬朝廷三分,更何况是那些大鱼大肉的人了。
即便是早晨,大街上永远都是人来人往,花街此刻也是最为热闹,最为赚钱之地,有美人陪,还有栖身之地,天下男人最佳的去处,所以夜夜笙歌,不分白昼,大门永远敞开。
皇族客栈里入住的除了三位国君和弦音大师意外,还有许多名门望族,想要知道天下谁最有钱, 那么每年东岭国太后过寿来一睹便知,能住在这里,又不是朝廷众人的必定是富可敌国,家里有永远花不完的钱,即便是拿些当厕纸都无所谓。
因为皇族客栈平日里天字一号放只收十五两银子,而此刻却是要一百两多一晚,别的客栈统统翻了十多倍,可想而知谁会花这么多冤枉钱来挥霍?除了富得流油的人还会有谁?
当然,只要是东岭国国君请来的人是不需要花费分文的,还有钟点房也是和往常的价格一样。别的就是连饭菜都贵的要命。
为了感染人们的喜庆,所以一大早岭修阎就带着自己最为满意的成贵妃来到了皇族客栈,找了一楼一个最为显眼的地方入座,无数百姓都围坐在大门外的一里外,就为了能有机会见到几位君王,几千人把街道堵得死死的,可见他们有多么渴望见到心目中的神了。
一身蚕丝轻纱加身的岭修阎也算是风度翩翩,镇压羣雄,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堂里,更是鹤立鸡羣,身边的女人成香茹虽不及龙缘来的好看,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标准的大家闺秀,同样是一身青色轻纱,和岭修阎如出一辙。
"皇上!他们来了!"眼尖的成香茹老远就看到从二楼下来的一羣人,同岭修阎站起身准备迎接。
最前面乃魏月国帝君白玉邪,中间的则是北寒国的君主煜寒,最后面自然就是西夜国皇帝冷夜,身边都陪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个个清丽脱俗,更是才德兼备,对于他们来说,女人就如同穿的衣服,够体面够争光就是好女人。
"岭某等候多时了,没想到三位还有嗜睡的爱好!"岭修阎故意打趣,说完就命小儿准备茶水。
三个男人屡先坐下,将偌大的圆桌团团围住,脸带客套的笑容,个个都是人中之龙,相貌堂堂,身份尊贵,一时间大堂里用餐的达官贵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的声音,这是四国的首领,统治者,能不夸张吗?
煜寒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或许是水土不服吧!所以起得有点晚!岭兄莫要见笑才是!"
"哪里话!来者是客,岭某岂有见笑的道理?昨日听闻几位纷纷赶来,今日一早便前来接见了,住住着可还舒适?如若不习惯可以像往常一样去宫里如何?"岭修阎冲成香茹使了个眼色。
成香茹会意,站起娉婷的身姿走到小二身旁道:"将酒给我!"
"我等均以为在这里还算热闹,这几个女人吵着要多感染一下百姓的乐趣,所以岭兄的好意吾等心领了!"冷夜抬起狭长的凤眼淡淡的回道,一只大手紧紧拉着身旁粉衣女子的小手,不曾放开。
这一幕别人或许见着了没什么,但是岭修阎却联想到了岭岚殿那个女人,那个说要让他休了的女人,不知为何,当时居然不想放手,毕竟天下女人还没有不为他疯狂的,而这龙缘居然还看不上他,尊严受损啊,以前千方百计想让她滚蛋的思想也被她的一句话给推翻,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吗?
"冷兄真是爱妻心切,点秋姑娘果然也是一如既往的国色生香,去年相见还是王妃,如今可要叫一声皇后了!"看着他们这样,为何心里会有一丝的难受?为谁难受?龙缘吗?是啊,冷夜的皇位全是牺牲她的名节而换来的,如今人家却连提都不曾提起你,是否在你每日嬉笑的背后都是泪水?
"岭大哥哪里话,在点秋心中只要是夜的妻子便好,至于王妃和皇后对于点秋来说都一样,看着皇上每日操劳国事,点秋到希望他只是一介平民!"点秋掩嘴含羞带涩的表达着自己对丈夫的爱意和关心,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温柔无限。
冷夜宠溺的捏了她的小手一下,目光虽然一直盯着桌上的茶水,可一些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有多在意这个女子,在他心里,当今天下又有谁比点秋更温柔贤淑?而且善解人意,就像一个贴心的小棉袄,无时无刻都在关爱着他,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所以一直到现在都不曾纳妃,在他的心里一个女人就够了。
看着冷夜嘴角的一丝不经意的笑岭修阎就更加难受了,这次是真的为龙缘难受了,这就是你爱得发狂的男人吗?为了他,你背叛了我,让我蒙羞,现在觉得,其实自己比冷夜对她更好了,要是别人,在受到这种屈辱后必定会一刀杀了她,说实在的,一开始也想,或许是因为不爱她,所以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想到了她也是个可怜人,还是留她一命吧。
而你等了这么久的男人却只把你当做一个工具,你为了他不惜去陪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睡觉,缠绵悱恻,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和那个男人时你是否也开心?
"岭兄?岭兄?"
"啊?"神游的岭修阎抬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含笑道:"想起了一位可怜人,所以有点失态了,见笑见笑!"
冷夜闻言挑眉:"哦?居然还有一个可怜到让岭兄忘我的人,真是稀奇!不只是何方神圣?"薄唇同样挂着浅笑。
"酒来了!就让臣妾为大家斟酒吧!"
就在这时,成香茹笑脸盈盈的端着酒壶走到大家身边一杯一杯的倒满,动作熟练而优雅,如此美人斟酒,也算是一大幸事。
岭修阎只是摇摇头,不愿开口说出,成熟的外表下竟有一丝的心疼,回想到她的洒脱和无所谓就觉得心疼,并不是心疼她这个人,而是心疼这件事,对于龙缘他依旧是很讨厌,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怜惜,但是如今见冷夜这样却又忍不住替她觉得不值,女人啊!何苦将自己陷入绝境?如今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女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以后你永远都无法得到一个男人的爱护,没有人不在意这一点的。
水性杨花真的只会害死自己。
见岭修阎不开口,冷夜也懒得去问,看着成香茹夸赞道:"成妃娘娘真是贤惠!"可比起点秋却相差甚远。
成香茹娇羞的做好:"哪里话!"
而就在这时。
白玉邪转动着酒杯邪笑道:"不知者龙缘如今看到冷兄与点球姑娘这般恩爱会如何?"
"这还用说?指定是上来打点秋姑娘一巴掌呗!"煜寒鄙夷的笑道。
岭修阎抬眸看向了冷夜,却发现他听到龙缘时居然没有一丝的波澜,就算没有感情最起码没有她你真的无法登上皇位,也是啊,几年前的宴会就传闻那个女人和他们有染了,其实事实谁都不知道,或许有,亦或许没有,总之谁都看出了那次龙缘是看着他们流口水的,不知廉耻。
哎!今天怎么满脑子都是在想她了?从来就没出现过的现象。
不一会酒菜上全,每一盘菜都要经过一旁的侍卫手下检查,不敢出丝毫的差池,直到中去才散去,一回到宫里岭修阎就让成香茹去歇息了,独自一个人坐在御书房想事情,总是在想如果自己是冷夜的话,是不是也会对龙缘的事没有丝毫的兴趣?
"广海,去传皇后过来用膳!"
一直默默守候在一旁的广海算是一个称职的好奴才了,察言观色特别厉害,从皇上进门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问,因为他知道皇上在想事情,不能打扰,然而没想到皇上说这么一句话,恭敬的弯腰道:"奴才遵旨!"
岭岚殿
此刻大堂里坐满了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凌非坐在主位,早饭都没吃,饿死了,而这几个人却一直在僵持,岭蓝卿和柳含烟还有冷驭鹰,池冥竹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身受重伤的问仇,不言不语,都坐在两旁一个晌午,连坐姿都没变过,就这样僵持着。
均是认为问仇的身份不简单,百分百是刺客,当然,他们的怀疑不假,问仇本来就是刺客。
"你为何会来?你为谁办事?"终于,岭蓝卿端起茶杯开口了。
甜香见他喝完,赶紧上前填满,个个都是爷,她一个也惹不起。
问仇不屑的抬眸看着大门口道:"无可奉告!"
"哼!你胆子还不小,主意都打到皇宫来了,你可知这是后宫吗?男子不得入内?"该死的,一个比一个嚣张,南大偶都不把岭家当回事吗?
明显愠怒的声音让整个大堂的气氛陷入了紧张,彷佛空气都被抽干了般,让人窒息,由于怕人多口杂,所以屋子里此刻只有甜香一人服饰,忙得她不可开交,或许不是普通宫女的缘故,并没有觉得害怕,估计要是别人的话,早就打摆子了。
问仇依旧不屑的回道:"无可奉告!"
柳含烟轻笑道:"王爷,不必动怒,这里的男人并不少,看他也算是个硬汉子,还是作罢吧!反正屈袁令最后落在谁家还不知道,倘若他拿到了我等还是可以抢回来的!"
美人开口,岭蓝卿狗腿的含笑点头:"烟儿说的没错,也罢,不过请你不要做出让本王动怒的事,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凌非深吸一口气,屈袁令屈袁令,靠!老子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这羣狼心狗肺的东西,好你个岭蓝卿,爷救过你的命,难道忘了?还他妈在爷手里一泻千里,真是生在帝王家的男儿皆无情,过河拆桥是吧?哼!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好了!饿死了,甜香,弄吃的去?"大喝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天这么热就算了,还不断给她气受,烈日当空,更是心浮气躁,再次觉得那些蝉虫烦人了,突然眼前一亮。对啊,以前还在公园里抓过蝉虫来吃呢,晚上一定吃大餐。
看着凌非那吊儿郎当的动作几个男人均是有些想吐血,站就站好了,那腿还一直抖什么?
"啧啧啧!我说龙缘,你干嘛老抖腿?"池冥竹最见不得女人这样了,这是女人吗?
闻言凌非笑了一下,走进屋子双手叉腰道:"你们不懂吗?我告诉你们,有一个地方的男人打架时是不动手的,脱掉裤子抖腿,谁的老二抖得厉害就谁赢!"
"噗!"柳含烟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在岭蓝卿的擦拭下才没过太狼狈,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逻辑?"
"废话,抖不动老二的人说明连牙签都不如,那还是男人吗?自卑都要自卑死,这男人和男人打架,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毕竟男人的潇洒和权势都是为了讨女人的欢心,男人好不好,女人说了算,你见过女人喜欢老二像牙签的吗?既然如此,还打什么?赢了也自卑!"当然除了个别变态,比如那些想称霸天下的太监,哎,被拒。
她大胆的说辞再次令几个男人红了脸,岭蓝卿嘴角抽搐,耻辱啊耻辱,有这么一个皇后这是耻辱,这种话她都说的出口,你见过一个女人成天把'老二'挂嘴边的吗?
"不知羞耻!"
凌非连看都懒得去看岭蓝卿,也不回他话,走到问仇身边道:"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因为他是我的人,懂了吗?欺负他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可怕!"靠,排名的话人家也是第一名,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他?再说了他都受伤了,她凌非可是很有义气的。
这家伙能在受伤时找她,说明把她当哥们了,既然是哥们,那就见不得对方受委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问仇的心瞬间狂跳,眼神飘忽了几下,不知道该去看何处,她说,他是她的人?莫非她还不知道楼主是男人?原来你还是在乎我ide。
"皇后接旨!"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且尖锐的嗓音响起,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池冥竹蹙眉道:"是谁?"
凌非整理了一下简装慵懒的回道:"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死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你说是谁?"这么尖锐的嗓音都听不出来吗?
岭蓝卿回味了她的话一番,最后点点头,夸赞道:"没想到你肚子里还有点墨水!"
靠之!爷肚子里的墨水多到你想都想不完,依旧没有理会,大步走了出去,气的岭蓝卿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不识抬举。
广海见凌非出来赶紧弯腰:"皇后娘娘,咱也不客套了,皇上传话要您过去用午膳,请!"客套她也不会跪下,何必自讨没趣?皇上在这里也没见她跪过,更何况自己这个老奴才了。
果然太监没胡子,这么老了连个胡渣都看不见,等等。他说什么?用膳?这岭修阎怎么突然要自己去用膳了?阴谋,大大的阴谋,不过越是危险就越是好奇,点头道:"如此这般,就有劳公公带路了!"
"奴才遵命!"说完就同其他两名公公走在了前面,将凌非护在了中间,心想这娘娘比起其他娘娘还是好说话多了,虽然没有阿谀奉承他,可也没见眼里有丝毫的不屑,观察许久,倒是觉得这娘娘真和往日不同了。
凌非一双眼睛不断地打量着广海和其他两名年轻太监,好奇地问道:"公公!请问你们是怎么嘘嘘的?"
三个太监瞬间头冒黑线,广海不自然的笑道:"回娘娘话,自然是蹲着!"
"哇!不是吧?阉割你们只是为了不让后妃出轨,没蛋就行了,难道你们全部都给……?没办法,好奇心嘛!谁没有?身为一个男人,一想到没有老二就是个悲剧,生不如死啊。"
广海擦擦冷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却又不能不回答:"倘若不全部切除的话,那么即便是没有囊带吃了媚药也会振奋的,没有种子播出,可以就是淫乱后宫!"
"哦!原来如此,既然没了老二就不能淫乱,那你们的囊带还在吗?我看电视……哦也就是书上画着得竹简里都是包着命根子的,没见囊带啊!"刨根问底是她的爱好,只知道一般根本不爽,就跟一口饭卡在嗓子眼里一样。
"娘娘!全部阉割的!"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替广海小声回道。
"啧啧啧!残忍,太残忍了,你给我看看呗?"站定脚步盯着那个小太监兴奋的说道。
三个太监差点栽倒,最后那个小太监急得快哭了出来,摇头道:"求娘娘不要拿奴才们的残缺开玩笑,奴才们心里难受!"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别人阉割了还一脸的兴奋……
凌非长叹一声道:"算了算了,我错了,你们也不要介意,我这个人吧,没什么缺点,就是好奇心太大了,所以也吃过不少亏,然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人嘛,谁没有好奇心?如果中伤你了,我道歉,对不起!"很诚恳的看着小太监,哎!悲剧啊,太残忍了,好好一个男人,硬是给弄成了不男不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娘娘体谅!"
正在三个太监放宽心时……
"对了!你们又觉得不公平吗?或者有想着自尽过吗?"要是自己,肯定自杀了,比起他们,自己幸福多了,最起码还正常,还是个绝色大美人,谢谢老天爷,如果阉割了我,制定不活了。
广海在心里摇摇头,无奈的回道:"人各有命,奴才们啊,也只能认命了!"能不说这个话题吗?
见三个人都一脸的哀怨样,凌非的心瞬间软了,或许是同样身为男人过,所以那种心情无人可以瞭解,该死的岭修阎,你干嘛制造悲剧?要是我当了皇帝,一定不让他们阉割,想到自己昔日也是个威猛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女人,心里一难过,眼泪就掉下来了,最后转身抱住小太监哭道:"呜……我们都是可怜人……上天就爱折磨人!"
这个举动虽然吓人,可广海没有阻止,第一次有人说到被阉割的事,这也是他心里的痛啊,所有人都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有他们这些太监知道这有多残忍,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比断子绝孙更悲惨的事吗?
御花园内,无数宫女频频回头,均是瞪大眼睛看着皇后和总管公公他们抱头痛哭,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许久以后广海才擦擦眼泪道:"呜,娘娘请吧,别让皇上久等了!"也许真的就是一瞬间,就会对一个人有好感,所以此时此刻说话也比以前软化了许多,一一张老脸上早已被水渍打湿,多久没哭过了?还以为都忘了何为哭泣呢。
凌非放开小太监,擦擦眼泪看着他们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非常沉重的拍了拍广海的肩膀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走吧!"哥们,咱本来就是大老爷们的,哎!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条走廊,终于到了皇帝的寝宫,福泽殿,这时凌非才知道自己的院子有多么的冷清了,虽然是很大,可院子里没有奇珍异草,更没有多少太监宫女整理,瞧瞧这里,光是院子里的宫女就有五十多个,还有一百多个太监,浇花的浇花,剪枝的剪枝,一些见都没见过的花草长的繁华茂盛,而且更是充满了温暖和生气,是不是连一个妃子的宫殿都比自己的好?
其实除了人多花草多以外,和岭岚殿的区别也不是很大嘛。!可再大的屋子没有多少人也是悲剧。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广海进屋边通报边带着凌非走了过去。
一阵饭菜香拉回了凌非的思绪,双手环胸走到了屋子中央,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才看向岭修阎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休想拿美食来诱惑我,虽然真的很想吃,肚子叫个不停,食指更是不断地大动,可是不行。
"先吃饭!"岭修阎一身明黄的龙袍,威武不凡,比起凌非的简装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看着一盘红烧鱼就暗自流口水,乖乖,不愧是御膳房,做工精细,还是金黄色,光是闻闻就芳香扑鼻,垂涎三尺,用力咽下口水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有事就说吧!"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不动筷,然而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些美食,自从来了古代后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每顿都是三菜一汤,还以为是很不错的待遇了,原来这才叫丰盛。
瞧,煎炸蒸煮样样齐全,一共三十多个盘子,六大碗汤,还有十三个小碗,乖乖,你吃得了吗?浪费粮食是遭天谴的,饿死了饿死了,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饭菜里有毒?
瞧她那要流口水的模样岭修阎居然有一瞬间的闪神,所有女人在他面前都是相当的矜持,绝对不会这样双眼放光的看着美味佳肴,其实相处一下,这个人真的不一样,不做作,不拘谨,以前认为她很大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其实多想想,她是把所有人都同等看待了,听闻她宫里的宫女都快和她义结金兰了,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吃吧!"说完就端起她面前的小碗为她添了一碗燕窝羹送了过去,用眼神示意那些早就震撼住的宫女们退下。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这是凌非唯一能想到的,一个从来对她不闻不问的人突然变得这么热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并未去端碗,只是歪着脖子戒备的看着对方。
岭修阎微微蹙眉,冷声道:"你爱吃不吃!不吃朕自己吃了!"说完就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可惜却食之无味,每天都是这些,再爱吃也腻了。
"不吃白不吃!"说完也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端起那盘红烧鱼放在面前大快朵颐,丝毫不觉得有多失礼。
然而岭修阎却看傻了,不到片刻,那条足足有一尺多长的鱼就剩一半了,这……第一次见吃鱼吃这么快的,真的有这么好吃吗?想也不想就伸手将盘子拿到了自己面前,同样挑着没刺的地方狂吃:"嗯!真香!"
凌飞没去管他,端过一碗红烧肉就不断往嘴里送。
"喂!给朕留点……"
"你有病啊?这么多,你干嘛老喜欢吃我吃的?"
"朕愿意,你管得着吗?"
一炷香后,两个人才躺在椅背上摸着肚子,桌子上的饭菜被扫得精光,广海更是看得瞠目结舌,第一次见皇上吃这么快,吃这么多,看来有必要打赏御膳房的厨子了。
"呼!好饱,岭修阎,你该不会叫我来就是吃饭这么简单吧?你不是这种人的,大家心知肚明,说吧!"如果要自己帮忙的话也只能帮了,谁叫他没忍住真吃了?真是太好吃了,要不是肚子装不下,真想把那剩下的三碗汤也装进肚子里去。
岭修阎没有直接回话,站起高大的身躯走进里屋道:"你跟朕来,有话问你!"
耸耸肩膀,起身跟了过去,比起岭修阎,她真的矮小了许多,陪他坐在一张茶几前品着香茶,等待着他的问话。
"你……为何想要离开朕?"慵懒的斜倚在软坐上淡淡的问道。
凌非转头盯着他嘴唇上的一点绿色道:"你过来!"爬在桌子上勾手指。
岭修阎挑眉,慢慢也爬了过去,只见对方伸出小手轻轻摩擦着自己的唇瓣,对方眼中的认真令他一瞬间的悸动,确实不得不承认龙缘是个绝色佳人,除了逝去的柳妃外,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是一想到对方的荒淫,心心里就有一丝的难受。
"有菜叶!你刚才问什么?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是吧?"撤回身躯后就伸出一只脚踩在了臀部前方,另外一条放在椅子下的小腿不断的晃荡,悠哉得很,最后想了一下看着那高耸的屋顶道:"因为想到外面去见识一下!"
"你……你还在等冷夜来带你走吗?带你去做他的皇后?"
"你有病啊?我干嘛要去做他的皇后?这里我都不想呆下去,怎么可能还往皇宫跑?"神经,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自己要找男人结婚,那冷夜他配得上吗?呸!无耻的男人,千刀万剐都不足泄愤。
没有追究她的出言不逊,只是认真的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真不像是作假,再次试探地问道:"如果你看到冷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难过吗?"
"当然会!"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岭修阎彻底的黑了脸,果然一直在自欺欺人,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倘若你的心里有他的话,这次我会想办法把你给他的,至于你的结局会如何,就要靠你自己去争取了,我做的也够多了,堂堂一国之君被戴了绿帽子却没有痛下杀手,如今还要帮妻子去找情郎,如果不是看在你真的实在可怜,可为何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丝的不舍?
"你可别想歪,我是替那个女人难过,我跟你说,狗改不了吃屎,你是不是看到冷夜有一个很爱慕的女人啊?真正有野心的男人是没有爱的,如果说用江山跟他交换那个女人,哥们相信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手,一个靠女人吃饭的男人不是人!"慷慨激昂的说完九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好清刷一下由你的肠胃。
"当真?"岭修阎再次失态的趴在桌子上灼灼的看着凌非问出口,看来他是真的想急切的知道她说的话是否真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太过反常。
凌非赶紧双手抱胸向后倾去,惊愕的看着他道:"你干什么?虽然你爱好美女,可是我不喜欢你的,请你别打我的主意,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这种迫切的目光好像狼看到羊。
"哼!放心,朕对你这淫荡的身子毫无兴趣!"看来她不是在说谎,那么说再见到冷夜时就不会难受吧?自己可是在同情她,居然还不领情。
"好了!开个玩笑!"说完就站起身走过去扭捏的坐在了他的怀里,伸出小手抚摸着那刚毅的两旁嗲声道:"皇上何必动怒?嗯?臣妾其实爱慕皇上很久了,可是皇上从来对臣妾就是不闻不问,叫臣妾好伤心!"
岭修阎彻底僵住,不断向后倾,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明白她在玩什么把戏,决定按兵不动。
小手顺着脸颊慢慢下滑,在在胸口揉捏一会再继续向下,不断的诱惑,顺便还勾引似的舔了一下唇瓣,直到摸到一个擎天而立的东西后才瞬间跳开,气愤地指着岭修阎大骂道:"好你个口是心非的混蛋,你明明就窥视爷的身体是不是?还说没兴趣,这叫没兴趣?"靠!她还没做什么他就热血沸腾,这叫无动于衷?
岭修阎赶紧伸手捂住了小腹下,俊脸'唰'的一下涨红,等着凌非低吼道:"该死的你,是个男人被这样弄都会有感觉好不好?"他又不是木头人、
"还狡辩!我告诉你岭修阎,你敢打我主意你就死定了!"她要不待见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弄都不会有感觉,别以为她不是男人就什么都不懂,曾经她可是大情圣。
"你……"岭修阎彻底被激怒了,站起身一把抓住凌飞的衣领道:"难道朕还配不上你这个淫妇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贱人而已。"
"对一个贱人有感觉的就是连贱人都不如的畜生!"哼!跟她吵架,他还嫩点。
果然,岭修阎被说得无法反驳,一个男人的威严瞬间受损,一个淫妇居然说他配不上她,'啪'想都不想,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
凌非愣住,慢慢伸手摸上脸颊,顿时浑身气得打颤,'啪'同样想都不想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对方的脸颊上,然后外加送一脚,看着他被踹到,四蹄朝天后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别以为你是皇帝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到了爷这里,皇帝也照样打!怎么?不服气?来来来,今天咱们就打一场!"
门外的广海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真的站起来和皇后大打出手,可是皇上的内力不是很高吗?为何感觉和皇后只打了平手?看来皇上是有意相让,自己还是不要叫侍卫的好,对于这一点,他一点也不担心,夫妻嘛!牀头打架牀尾和,外人可千万别去管,否则就惨了。
岭修阎气的张牙舞爪,昨日被打了双眼,要不是太医的医术了得,今日定会有黑眼圈,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专门打他的眼睛,第一次有女人敢跟他大打出手的,为了公平起见所以没有用内力,却没想到对方的身手这么厉害,弄得他被打了好几拳,不过看到凌非一支眼已经乌青了就心情大好。
'喷喷啪啪,哼哼哈哈'了一盏茶的功夫,广海再次转头看向里面,只见皇后骑在皇上的身上,一只手用力顶着皇上的下腭,而皇上的大手也狠狠的顶着皇后的下腭,个个脸色阴冷,乖乖!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居然有人敢跟皇上打架。
"呀巴怪点了,望开!(下巴快掉了,放开!)"凌非终于吃不消了,边再次用力推着他的下腭便命令道。
"依先望!(你先放!)"岭修阎完全就像个大男孩,开始讨价还价。
"啊以扎应一会既往顾咎!(那你答应一会既往不咎!)"塔克没忘记他手握生杀大权的。
"依也有……冲……嗷嗷!(你也有……痛……好好!)"刚要打击对方,没想到这家伙力气还挺大,一得到解脱就躺在地上不断的喘息,听着凌非也气喘吁吁的样子就觉得可笑,勾起唇角:"好久没这么爽了!"
"是啊!"凌非也躺在地上看着屋顶道:"岭修阎,其实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如果是岭蓝卿的话,早就把自己打死了,这岭修阎和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