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树林里,淳牙的一双手不断地摸索,没人知道他在找什么,脸上的泪花不曾消失,好似很害怕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失去什么一样,周围的蛇虫都在躲避,他不知道这个区域其实有很多豺狼虎豹的。
"嗷!"
无数野狼都开始出来觅食了,淳牙则没有要返回的意思,大手摸过地上一棵又一棵的植物,不曾停歇。
而远处笔挺站在树上的弦音则危险的眯起了双眸,大手一挥,取下一片树叶,看向远处饥饿的一头猛虎,'嗖'的一声打出,猛虎瞬间倒地,浑身无力,却还是拖着虚弱的身躯远远离去。
然而这无人走动的森林越靠近里面就越危险,因为此刻正是夜间食肉动物行动的时刻,很想下去问问他到底要找什么,但一想对方并不喜欢自己,所以作罢,这个淳牙,为何都不带武器就出来了?
'沙沙'
冷风将树林吹的发出了骇人的声音,太过寂静,让淳牙有了一丝的胆怯,突然耳朵动了动,起身本想去摸手腕,却发现兵器忘带,斜睨向后面道:"什么人?"
"嗷~!"
高大的身躯开始原地打转,感觉到无数生命正在靠近,最后确定不是人,便不再害怕,有轻功,畜生的话没什么好担忧的,继续寻找。
弦音再次眯眼,他到底要找什么?成羣结队的狼羣正在赶来,这确实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所以没有太担忧。
忽然,两匹野狼流着口水冲了过来,淳牙嘴角弯起,快速转身打出双掌,一道强大的内力直逼敌人,两匹狼嘶吼一声便被打飞出去两里,最后口吐鲜血,倒地死亡。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某大师在心里默念。
其他野狼一见这情况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离。
找了半座山,终于才天快明亮时,在地上摸到了一颗拳头那么大的果实,令淳牙兴奋不已,直接跳上树伸手到处去抓,摘了三颗时,没人看到一条彩色小蛇正吐信望着打搅者。
淡淡的月光几乎令人无法察觉到危险的来临,骤然间,小蛇气愤的伸长脖子狠狠地咬向了那个闯入者。
"唔!"淳牙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传来,本能的以为只是刮伤,并不在意,等摘了十多个放进怀里后才飞身向了远处。
不知道飞了多久,便觉得浑身无力,最后只能落地捂着好像越来越痛的手背,该死,是毒,送到鼻翼下嗅了一下,毒蛇,好歹也是在情人岛长大的,很多毒虫的毒液闻一闻就可分辨,擦擦冷汗一瞬间就迷失了方向,刚才是怎么走的?
弦音也看出了对方的不对劲,怎么不走了?倒是很佩服此人,明明看不见,却能很准确无误的原路返回,他找柿子做什么?想吃的话,城里不是有很多摊位在卖吗?
察觉到对方走去的路又好像不对了,而且前方不远处便有山贼拦路,此刻他的体力正在变得虚弱,倘若走下去定会被山贼杀害,无奈之下飞了过去、
"是大师?"淳牙先是一惊,然后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后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一旦思绪被打乱就会忘记来时的路,只知道往前走,大师怎么在这里?
"嗯!施主深夜到此……你受伤了?"不会啊,并没看到有东西伤害他吧?瞅向那只逐渐肿起的大手道:"你中毒了!"而且毒性蔓延的很快,一旦触及心脏就会毙命,所以想都没想便不容拒绝的扯过那只手'啪啪啪'在臂弯上打了几下,最后开始用内力将毒血开始逼出。
淳牙有些难为情,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对方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救,可对方总是怎么宽容,确定清理完,体力也恢复了后才苦笑一声:"大师果然是菩萨心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任何人贫僧都不会见死不救!走吧!"说完就冷漠的转身带路。
月光下,两个世间尤物一前一后的结伴同行,形成了绮丽得匪夷所思的画面,如同夜间的夜游神般。
淳牙装好果实就长叹一声:"大师为何要救在下?如果在下消失了不是更好吗?大师和浪费就再也没有阻隔……"
"贫僧并未这般想过!"
简便的回答却是让淳牙感触不少,他连想都不会想,这得是什么心境?恐怕自己这种凡夫俗子一辈子也领悟不到吧?他居然救了自己两次,晌午才去赶了他,这么快就忘了吗?是啊,他是大师,不会记住仇恨,尴尬的说道:"以前……是在下的唐突,其实我也是害怕失去妻子,因为大师太过优秀了,无人可以媲美!"
闻言弦音突然收脚,无法相信的转头,见对方满脸的懊悔就微微一笑,令人肝肠寸断,点头道:"施主能迷途知返,贫僧很欣慰!"
"多谢大师的原谅,以后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如果自己再去赶他的话,那就真的不是人了,至于凌非的选择得要她自己决定,而我,不会退出,因为我爱她,所以我相信她会爱上我。
"阿弥陀佛!贫僧也多谢施主的谅解!"说完便再次转身带路,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或许你的爱真的不比我的少,既然如此,就把这个问题给那个当事人吧,我不会开口让你离开,我相信她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翌日
"这……这是番茄……?"
一大早凌非就在屋子里惊呼了起来,也正夸张的看着淳牙和桌子上的柿子,上帝,这些柿子还没完全熟透,他摘来做什么?
弦音和淳牙都站在她的面前,每个人的心思各不同,特别是凌非,总觉得一夜之间好像关系都变了一样,这两人好像都有点哥俩好了,拿着一个柿子不断地揉捏,硬得跟石头一样。
"是啊,昨晚你走了后我去山里找的,还被毒蛇咬伤了,要是没大师,我肯定永远都看不到你了!"淳牙期待着她吃下去,这可是他的一片心意。
哦?弦音又救淳牙了?冲他邪笑了一下,傻瓜,还真是头一次见情敌救情敌的,不过还好你救了,否则我就要伤心死了,不管怎样,淳牙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某大师的双手正有规律的转动着舍利子,凤眼里的表情依旧似寒冰,最后瞅着她手里的柿子道:"吃啊!"
"啊?吃……?"凌非看看淳牙那期待的样子,还有弦音的催促,我吃什么吃啊?这是柿子啊老大!还没熟,很涩的。
"怎么?是不是我找错了?那我再去给你摘!"说完淳牙就要出去。
"别去了,这就是番茄!"某女再次满头黑线,如同真捧着一颗毒果一样,偷觑向弦音,见他正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乖乖,你们都不知道这是柿子吗?缓慢的送到嘴边,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我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嘴都张不开了。
弦音肩膀耸动了起来,这叫自食其果,叫你说谎,明明不是,你却非说是,故意打趣道:"好吃吗?"
淳牙也期待着对方的赞美。
凌非用力将那带着甜味的东西咽下去,嘴里剩下的就全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嘴巴都张不开,如同打蜡了一般,口腔完全进入了麻醉状态,涩感浓厚,牙齿也如同被涂抹上了一层刺人的泥沙,口齿不清的说道:"好糍!"'好吃!'
还说谎?某大师继续眯眼道:"那多吃点!"为了讨好对方,你还真的什么苦都愿意吃。
"哟!这是在做什么?"宗元藤一进屋就发现不对劲了,淳牙和弦音他们应该是最大的情敌吧?怎么都站一起了?谈判吗?幸灾乐祸的看着好友,看你怎么选择,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选择谁就谁留下,另外一个就去死,真好,一大早起来就有戏看,在这即将开战的日子里能放松一下也舒坦。
现在他是谁也不帮,弦音嘛!依旧是他崇拜的人,淳牙也是他同情的对象,哎!要真比起来,我比你们更痛苦,只是爷们看得开而已。
凌非瞪了他一眼,拿起柿子又要吃时……
"奇怪了!生柿子吃多了会变成大舌头的,你有这癖好?"一把抢过那硬邦邦的东西放回桌子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女人干嘛要吃生柿子?
"柿子?"淳牙惊愕一声,拿起一个也咬了一口:"这……不是番茄吗?"
于是乎,一大早就闹了这么一出,不过从那以后,淳牙便再也没去找过弦音的麻烦,反而两人还经常在一起钻研武术,越来越哥俩好,弦音也懂得互相体谅,大家谁也不要和凌非单独相处,在战争没平息之前,那么三个人都保持朋友关系。
能这样对凌非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这个弦音,居然能感化情敌,真了不起!不见就不见,你们玩你们的,我干我的事业,至于最后的结果,等天下太平后再去想,儿女情长必须要放一边。
"千河应该快到了!"
"恩!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书桌前,凌非和宗元藤边商量着战事边互相闲聊,多久没这样坐在一起好好的谈天了?
某宗拿着毛笔边记录边挑眉道:"弦音要执意不会现代,你要怎么办?"
"那就不回去喽!"很随意地回道。
"那我要回去,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回去!"没有你,可我还有我的妹妹,有亲人。
凌非点点头:"放心,我会说服他的,等回去治好淳牙的眼睛,说不定他就会发现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现代的女孩都那么的奔放,指不定就喜欢上别人了!"
是吗?凌非,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很羡慕弦音大师,真的很羡慕,一个男人,能遇到一个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的女人多不容易?作为哥们我会祝福你的。
两个月后……
天气也在渐渐的转变,冷空气袭来,就是西夜国也开始进入寒冬腊月,一到夜间就会冷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最容易伤风的季节,而孟婆婆则始终没有离去过,和弟子们驻扎在城楼外,她真的不知道阎王给她续命多长时间,希望是把女儿救出来的时刻。
"啊……呜呜呜……求求你饶了我……啊……!"
小小密室里,上演的依旧是狠辣的一幕,冷夜双目赤红,大手残忍的抓着那裸露的身躯,浑身上下早已血迹斑斑,上半身早已找不出完好无损的肌肤,后背,胸口,小腹统统被咬得惨不忍睹。
此刻某个已经灭绝人性的男子正啃噬这对方的大腿,内力真的在狂速的飙升,四周全是彼岸花,比血液还要鲜红艳丽,这是她的食物。
短短两个月,居然内力达到了十层,这是令人疯狂的,而雾儿的叫声也在渐渐的消失,身体柔弱的可怕,视线变得有些模糊,马上就要三个月了,自己被折磨了三个月,凌非,雾儿这次恐怕是真的等不到你来了,雾儿好想再看你一眼。
冷夜吸入最后一口才起身擦擦嘴角,邪笑道:"你真是个宝贝,谢谢你!"双掌开始运用那无穷的内力,真的十层,不多不少,已经到了顶峰,看来真的无法再往上走了,最后看了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好好享受最后的几天吧!帮了朕这么大的忙,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三日后定纳你为妃!"大手将铜链打断。
'砰'娇小的身躯顺势落地,瘫软得如同烂泥,脸色腊黄,光裸的身躯再次剧烈的抽搐起来,凌非,雾儿好想再看你一眼,好想……
"皇后娘娘,皇上出来了!"
晓画匆忙地冲到点秋身边,主子每天都闷闷不乐,自己也过得战战兢兢,这一次总算可以解脱了。
"真的?"闻言点秋欣喜的起身奔跑了出去,等看到那个站在寝宫门口的冷夜时,思念的泪水开始滴落,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比以前更加耀眼的丈夫。
冷夜伸出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望向外面,现在他只想施展一下武力,去会会那个老太婆,邪笑道:"秋儿,将雾儿好生调理,三日后朕便纳妃!"说完就推开她拿起逐月飞向了远方。
再次懵住的点秋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你的内力变高了是吗?居然对我这么的冷漠,你都不问问我过得好吗?纳妃……
深吸一口气走入了密室,当看到那个浑身伤痕的女人后,有一刹那的惊愕,很快就被森冷取代,好好调养,我会好好调养她的:"来人啊!把她包起来!"一定是她勾引了夜,像那个幽梦影一样勾引的。
"是!"两名宫女上前拿过毯子把那快断气的人儿包裹住,抬起来跟随在了她们伟大的皇后身边,无不觉得同情,哎!皇上太不瞭解皇后,把雾儿交给她的话,还有活路吗?
果然,一到了点秋的地盘,她就被扔到了地上,点秋踩着高贵的步伐走到屋子中央,命人将殿门合好后就拿过一条鞭子狠狠抽打向了那已经开始化脓的身躯。
"啊……!"雾儿惊悚的望向点秋,或许最后的胆量也被人们给磨灭了,用那快腐烂的双臂紧紧抱着头颅,身体蜷缩在毯子里,永无止尽的哭泣,曾经多么美丽的人儿,却成了最丑陋的一个。
点秋蹲下身子伸手掐住那下腭,眯眼追问:"说!你是怎么勾引皇上的?"
"我不知道呜呜呜凌非……求求你帮我找凌非……!"我要见她,求求你带我见她,血液快干了,真的快干了,现在不见,以后就永远也见不到了。
"凌非……又是凌非,哼,要见她是吧?本宫会让你们相见的,想做这西夜的皇妃?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有什么资格?"用力将对方的脑袋扔开,起身抡起鞭子狠狠的抽打。
"呜呜呜……"每一鞭子都能让那瘦弱不堪的身躯颤抖一下,不再叫喊,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小手紧紧抓着胸口的黑发,最后变得麻木了,不想再忍受了,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打了三十多鞭,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本来白皙的身躯变得鲜红,而点秋却硬要活活打死她,一个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
"皇后娘娘,不能打了,快断气了,万一皇上回来怎么交代啊?"晓画见点秋疯了一样就赶紧上前阻止。
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雾儿双目空洞,就那么盯着正前方,最后咧嘴笑了。
凌非,雾儿没用,等不到你了,好想去你说的那个地方,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然后就可以在一起了,如果有来世,雾儿希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要美丽的外表,也不要神奇的血液,然后和你在一起。
这一辈子雾儿不后悔,因为你给了我很多快乐,不要在怪我了哦,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雾儿很笨,自己害了自己,没想到最后想见的人不是娘亲而是你,我喜欢你,真心的。
'啪'点秋扔掉鞭子,烦闷的坐到椅子上思考,这冷夜越来越不像话了,变了,自从凌非出现后他就变了,以前绝对不会说要纳妃的,那么就可以抓到凌非,到时候非折磨死她不可,我说过,惹了我,你永远也别想安生的。
晓画见雾儿闭上了眼睛,嘴角含笑后就直接瘫坐在地:"死……死了!"
"哼!拉出去埋了!"死了更好,她还是有自信冷夜不会因为一个这样的女人而不要自己的。
闻言屋子里的四个宫女都开始站不稳了,却还是不敢怠慢,上前把那真的断气了的人给包起来又抬了出去,从此,人世间不再有雾儿,那个喜欢在院子的彼岸花间无忧无虑跳舞的女孩,那个单纯的彷佛没有一丝污垢的小仙女……
然而她的话也应验了,到了外面就会有咬人的狼,会把身体咬烂,而她明知道这些会发生,却还是走出了山谷,因为爱上一个人就会失去理智,亦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而此刻城楼外的冷夜也真在和那些蓝衣少年拼搏,炫耀似的,一个帮手也不要,将逐月抛掷空中,兴奋地站在最高处将最顶级的内力全部打出。
"啊……!"
顿时十多个八层高手瞬间丧命,孟婆婆则傻了一样,十层吧……冷夜,你用我女儿的命换来一个十层,甚至打也是输,干脆瘫坐在地无力的苦笑,阎王,你看到了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而我却无能为力,不是早就知道冷夜会因为雾儿而达到顶峰吗?可是我真的还存着一丝的幻想,幻想他会爱上雾儿的美貌,这都是注定的……注定的……
"天啊!皇上好厉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士们都瞅着他们的皇帝赞叹,歇斯底里的呐喊。
"婆婆,您快走!"蓝衣少年们见招架不住便催促着那个养育他们的人。
"你们走吧!"孟婆婆淡淡的看向那些拼命的孩子们,你们比我那亲生儿子强。
闻言全都摇头,要死一起死。
冷夜看着和自己以前差不多内力的人们就有了不屑,原来十层真的这么厉害,他们打自己居然不痛不痒,很快朕就会成为这天下的霸主了……武林大会一完,立刻去攻打魏月国,他已经彻底决定了。
一道剑光闪来,孟婆婆没有去阻挡,随着最后活着的弟子们一同进入地狱,如今,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活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工作,依旧连孩子都保护不了,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凌非,音儿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在黄泉下看到他,婆婆求你了,不要想着回去,音儿是个好孩子,在这里他一样可以给你快乐。
等身体飞出去又掉落后,顿时全部碎裂,终于堕入黄泉……
从此,白影教同样一夜之间消失,没人知道白影教的老巢在哪里,但是许多为了钱财的人会走上寻宝之旅,定会找到白影教,然后搜刮掉对方的钱财……
与此同时,正在打坐的弦音缓缓睁开了眸子,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刺痛告诉他,有人出事了,当时师傅死去时也是这种感觉,会是谁呢?
已经躺下的凌非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心里很堵,最后坐起来望着窗外,这感觉是不祥之兆吧?周围没打斗声,难道是雾儿和孟婆婆?不可能的,孟婆婆都来信说已经平安无事了,可为何自己的心里想的全是雾儿?
下牀走到一个包袱前,打开后一串红布所做的彼岸花呈现了出来,戴在她的头上一定很美很美……
而冷夜回到皇宫后,真的没有惩罚点秋,雾儿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死了也好:"好了,朕要庆祝一下!陪朕去共享一番!"说完就抱起妻子走向了龙牀。
点秋松了一口气,娇羞的窝进了丈夫的怀里,原来在你的心里,我还是很重要的,想了一堆要开脱的理由,没想到都不用派上用场。
地府
"阎王爷爷!来……来了!"一个小鬼慌慌张张跑到大殿上指着外面道,两颗眼珠儿几乎就要脱落,可以看出很紧张。
转轮王端正的坐在上面,下方判官无数,微微点头。
片刻后,孟婆婆来到了这只有鬼王能来的地方,望向那充满帝王风范的男人道:"呵!你想怎么处置我?"死去的那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死了人家都不带哀伤的。
"孟宇!你一生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本王会给你挑选一个好人家……"转轮王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始长篇幅的念叨,眸子没去看过对方,盯着那生死薄上快要待产的人家。
孟婆婆摇摇头:"你懂爱吗?"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骄傲的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吸!"
判官们都惊愕的张嘴,最后伸手捂住,当然,大夥是知道阎王那点破事的,所以才惊呼,普通的女子倒是不足为奇了。
转轮王冷漠的抬起眼睑,注视了那个女人许久,这才长叹一声:"仙人岂会懂爱?"
"我总算可以瞑目了,可是我想等我的儿子下来后再投胎转世,还有我的女儿呢?"你真的没有心,阎王,你是我见过最残忍的人。
"你的女儿本身乃黄泉路上的花神,因为她的失职,所以才造就了凌非和龙缘身体互换的后果,被罚去人间接受一世的轮回,你也莫要悲伤,你看!"从来就不会有太多废话的某阎王却破天荒了,大手一挥,幻境出现。
只见人间通往地府,也是孟婆婆刚刚经过的黄泉路上,一位正在翩翩起舞的少女正面带微笑,养育着那漫山遍野的鲜红,她还是那么美丽,头上长着许多红色的花朵,一身白衣,在那片花海中是那么的显眼,孟婆婆沉默了,雾儿的前世她还真不知道,没想到啊,两个孩子的前世都这么的不凡,一个还是名为苍凛的神鸟。
凤凰……可雾儿已经不记得我了,她忘记了人世间的一切,否则刚才她会叫住自己,而且此刻她的小脸上没有了那种纯真,每一个舞动的动作都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永远都健健康康,虽然到了这里你就不再是我的孩子。
不过我会把你当我的孩子看的。
"怎么样?我要等我的儿子下来后才会安心的去投胎,这点要求你不会拒绝吧?"对你的爱从来就没减少过,死了我都还在为你着想,多想把你做过的事都说出来,然而我做不到,不想你受伤,你知道吗?其实我只是想多留下来看看你,投胎了就什么都没了,太久不见,真的只想多看看你。
阎王摸了摸胡须,看着她严厉的水汽后点点头:"好吧!这要求也不过分,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莫要到时候想着向玉帝告状!"
孟婆婆不知道,她如今的模样已经是三十岁时,判官们也是为了讨好阎王,所以不断的帮助她恢复成阎王离开她时的样子,做手下嘛!得会拍马屁,除了佛祖外,玉皇大帝还成天喜欢手下溜须拍马呢,更何况是阎王了。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和她有话要谈!"转轮王起身望着手下们。
"遵旨!"
孟婆婆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最后仰头开始打量这乌黑乌黑的地方,到处都是鬼哭狼嚎 ,这就是地府,多次幻想过的地方,本以为会是金碧辉煌呢,原来这么破。
"在他下来之前,你就随便在这里住呢,莫要到处乱跑,你现在是魂魄,有些地方稍微不注意你就会遭殃,甚至灰飞烟灭!"自己干嘛要提醒她这个?
"多谢!"孟婆婆拱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来到庞大的殿外,先是大声惊呼,一座座金属链子所牵起的桥梁好生壮观,只是不注意从桥上掉下去的话,就会被下面火红的岩浆烧毁,此刻正有无数小鬼赶着灵魂走向桥的另一端,而几个白影教的弟子正排队走向第一座桥,'奈何桥',快步上前站到一个丑陋小鬼身边望着弟子们。
"婆婆?"
"天啊!真的是婆婆!"怎么感觉年轻了这么多?和收留他们时一样。
"别吵别吵!想死啊?是不是皮痒了?"见那些男子都叽叽喳喳,手持白骨鞭的鬼差们直接打了过去。
孟婆婆小声道:"我没事!"拜年怯生生的看向鬼差们边帮一旁给魂魄们盛汤的小鬼递碗。
丑丑陋小鬼边将一碗清汤送给那些魂魄们边阴森森的说道:"你是阎王爷爷的贵客,无需你来做这些!"
"没事!我不喜欢闲着!"孟婆婆边说边点头哈腰,双手将一个一个的黑碗奉上:"为什么要喝汤啊?"
"难道你认为他们一到人世间就说话很好吗?喝了这汤他们才会忘掉今生的一切,去安心投胎!"
原来如此,和弟子们依依不舍的道别后才继续陪同丑陋小鬼忙碌,白吃白喝的事她做不出来,人间,她是高手,可到了这里,就是个凡人,无法和鬼神想斗。
"闪开!操,滚开!"
今日,城内突然闯入了一个身穿怪异服装的男子,一双凌厉的眸子里全是嚣张的怒火,手里的鞭子大的马尔不断地嘶鸣,吓得路人无不快速退让。
宝马上的男子俊逸非凡,气魄逼人,有着一股令人畏惧的霸气,正飞驰向指定的方位,此乃千河也,虽说没了当年的稚嫩,却脾气依旧,他的怀里搂抱着一位同样豪放的少女,十九岁的模样,这样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
身后跟着四十多名草原的壮汉,个个神清气爽,这是姑爷的地盘,他们才不怕会出事。
连日赶夜到达帝都城,来到一家居家式客栈前,男子屡先翻身下马,最后面带温柔和爽朗的笑看向妻子道:"多可,来!"
女子咧嘴露出了洁白的贝齿,温和的阳光下,笑得那么的甜蜜,张开双臂跳进了丈夫的怀抱里,手拉手走进了大门:"河!你的朋友都不来接你吗?"
"谁说的?"凌非双手插兜从门后闪了出来,最后视线落在了两人紧紧扣住的手上,千河,你遇到爱人了吗?
"哈哈!千河,你小子长得比以前更帅了!"某宗也神秘兮兮的从某个角落钻出来,上前搂住那已经和大夥相差无几的身躯,拍打道:"怎么样?没看到我们出来迎接是不是很失望?"
千河挑起英挺的剑眉也揶揄:"这种贼一样的迎接方式也不错,本王喜欢!"最后看向凌非时,勾唇笑了一下,拉过妻子走过去介绍道:"这是凌非!"
多可本来很烂熳天真的脸色变得很不自在,冷笑道:"哟!这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情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脸上那么多雀斑不说,还有着胎记,丑八怪。
凌非也不生气,高高束起的马尾辫给人的感觉就是清爽,发尾时不时扫荡着臀部,伸手抓抓侧脑笑道:"当然和姑娘比起来确实不怎么样!"
女孩年纪轻轻,而自己都二十五的人了,这身体二十五,老了,在古代女人二十五还有两个孩子真算是高龄妇女,自然和她比不得,瞧瞧这面带不善的小丫头,比自己还高了一点,一米七吧?自己这身体量了一下,正确是一米六五,差了一大截,样样都不如人家呢。
她很活泼,喜怒都写在脸上,她很讨厌自己,也对,再怎么说自己和千河以前也有过那一段,看来这小子把什么事都告诉了这小丫头,不过他什么时候成亲的?自己怎么不知道?拉过左莺莺眯眼:"你怎么没告诉我他都成亲了?"
"你有问过吗?"左莺莺耸耸肩膀,最后掩嘴轻笑:"没成亲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多可,我们一年前定订亲的,等明年冬天成亲!"千河笑得很幸福,低头爱怜的揉弄着娇妻的秀发,穿着都是一样的怪异,但是只他们自己知道,这服饰代表着永耀部落,使用图腾的颜色来做出的布料。
"哦?是吗?那恭喜二位了,先不要站在外面了,里面请吧,房间都准备好了,二位是要一起还是……"凌非很是礼貌的询问。
然而没等她说完,千河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废话,当然是睡一起了,怎么?吃味啦?"凤眼微勾,全是调侃。
"哪里哪里!那就开一间,还有你带来的手下我们也给他们准备了客房!走!"说完就转身同大夥一起带路。
多可眨眨俏皮的大眼望向左莺莺,乖巧的伸手过去握住:"姐!还没正式见过面,没想到姐姐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左莺莺也很是好笑:"哦?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和现在哪里不一样了?"
"想象中的姐很年轻,漂亮,现在感觉有点……老了!"没有说一丁点的谎话,可谓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不会觉得是否会得罪人。
"是……是吗?老了!"左莺莺婉转的伸手推开她,脸色变得很黑,小跑到凌非身边抓着她的手道:"我老了吗?"
某女也觉得好笑,这小丫头说话还真毒,点点头:"跟她比起来,我们可不是老了吗?但是跟大婶比起来,我们还算年轻!"
"小姐!那小玛睡哪里啊?"又一年纪轻轻,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跑过来紧张的问道,还是第一次走出永耀部落,外面的世界真的和家里的不同。
"当然睡我们的隔壁啊,这样好使唤!"多可挽住千河的手臂毫不在乎的说道。
而凌非却愣住了,给千河安排的房间是岭蓝卿的隔壁,此刻岭蓝卿的屋子里全是孩子的玩具,要他们搬得话会不会有点难度了?会很麻烦吧?转身看向那两个如胶似漆的人道:"这样吧!这位小妹妹睡在你隔壁的隔壁好不好?"
"为什么?"多可双手叉腰很不友善:"你长没长眼啊?知道我们是谁吗?居然还这么多废话,就住在隔壁,没得商量!"千河漏过多可轻拍她的后背,眯眼看向凌非:"就这么办!"也不问理由,拉着妻子就往前走。
凌非捏紧双拳,依稀记得很久以前他也是事事顺着自己的,绿池之城一别,便再无消息,没想到这次见面差别会这么大,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们是王子王妃,你们最大,我让着你们。
等都安顿好了后才来到岭蓝卿的房间,一进屋就被两孩子紧紧抱住。
"娘……娘……抱抱!"
"啵啵!"
爱怜的蹲下身子又抱又亲,两个宝宝长得真是太漂亮了,但是不会看人的性格她不是很喜欢,怎么能说不喜欢爹爹呢?人家那么喜欢你们,书撕了,方丈的胡子剪了,而且佛珠也不当回事,这都能容忍你们,还抱着你们走那么久的路,这才是对你们的爱,大了就明白了。
"你来了!"岭蓝卿把孩子玩耍的木马规制好,桌子上许多葵花籽也去乐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