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在这里的!”
某女眯着眼四下探望,连续找了两个小时,几乎要把大片土地跑遍,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没有敢抬头看一眼太阳,只觉得到处都耀眼,空中、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彷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凌非!好热啊,你要找什么?要不我们回去拿把伞吧!”这么毒的太阳,晒下去会昏倒的。
瞅了王晓诗一眼,嘴角弯起,这丫头其实很漂亮,站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她就像是一个仙女,虽然行为举止有点不雅观,却也是怕被晒黑,否则就不会脱掉外套罩在头上了,微微摇头:“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有一个铜门,我的兄弟可能就在里面!”
入眼的全是泥沙,说消失了她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幽梦影不知道人死后是永远也不会去填补银河的,她。。是人,至于她是什么人,进入了地下城便知真伪。
“可。。好吧!”
王晓诗还想说什么,不过她知道凌非是在办正事,她救了自己,自己得无条件的服从她,直到他们离开的那一天。
在哪里呢?
某女来回走动,她确定就是在这一片,沙地。。。灵机一动,用脚开始狠狠的四处踩踏,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处斜坡上踩到了一块薄薄泥沙下的硬板:“快点帮我把这个给推翻!”
“好!”烫人的沙子被一点一点的拂开,果然看到一块很厚的木板,都兴奋得差点死掉,好似里面有什么宝藏一样。
五分钟后。。
‘砰!’
丈宽的木板到底,瞬间一股清凉沁出,令王晓诗呆若木鸡,这里怎么会有个洞?
“别看了,快走!”也不跪了,顺着沙山直接滑了下去,想也不想的就往里面冲,望着来过一次的地下城,还是觉得这里很美。
“哇!凌非,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天啊天啊,绿池之城的外面什么时候有一座小镇子了?而且看起来是很古老的建筑,这可都是古董啊,是什么人住的?是谁盖的?看样子很久以前这里应该很繁华吧?
一时间王晓诗完全没回过神来,走到街道上不断的惊呼:“这里是包子铺,这里是首饰店,这里是文房四宝。。。。”边看着店铺的名字和结构边一点一点的念出,小脸上有着喜悦,天啊天啊。。。
眼看小丫头冲进了玉器店,凌非就差点吐血,姑奶奶,你懂什么叫非礼勿动吗?
已经被所有物质品迷惑了心智的王晓诗像疯了一样,吞咽着口水抚摸上那有着一层尘埃的上等古玉,最后看到一块最大的透明暗黄色的圆盘就差点晕倒:“我的天啊,这是什么玉啊?”还没等凌非解释,她就拿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胸口,上面龙飞凤舞,一定是宝贝。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财迷吗?这是人家的,你要这些做什么?快走了!”拉着她还要偷的手跑向远方,处处都有夜明珠,也不怕会迷失方向,许久后才找到最中间那一栋异常熟悉的院落,站在陈旧的大木门下,门口的两座石狮已经被撤离,就剩下这孤零零的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屋。
‘啪’
一脚踹向丈高大门,居然没有锁,此处阴森森的,真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要自己是绿池之城的人,一定把这里翻修翻修,作为旅游胜地,避暑山庄,才这么一会,身上的汗水就已经在干枯,凉飕飕的,特别舒畅。
“凌。。凌非。。我。。我们别进去了好吧?”王晓诗这才仔细的去体会这个没有一丁点人气,而且像传闻中王室的墓穴的小镇,真的听不到一丁点声音,那木门打开后,居然能传出久久不散的回声。
凌非自己也有这一丝恐惧,但是好友说不定在这里,也或许没有,但是有一点一定可以在这里找到,阴离小时候的事。。。
“别怕,有我!”拉过她的胳膊继续前进,不可思议的事到处都能看到光明,却也知道里面无人居住。
踏进院落后就真觉得很骇人了,那些幽蓝幽绿的光线如同电视里见过的地狱一样,可怕至极,却还是互相依偎着走向了此刻幽梦影住的那间房,取过一颗拳头大的‘灯泡’,站在漆黑的,门前,忍住剧烈跳动的心,小手缓缓把没有锁的木门推开。
‘吱呀!’
整洁的房间里很是朴素,一张小木牀,一盏干枯了的油灯,红木桌,椅子,处处都像是十多年不曾入住的地方,可能看出这不是女孩的闺房,而是。。。男人的卧室,当看到窗户边一张木椅后就一个仓促,慢慢走过去颤巍巍的伸手摸上那铺垫在上面的一个软枕,清晰的两个膝盖跪过的模样。。。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夥伴,等长大了,可以交朋友时,却发现更不可能了,所以从小我就每天这么望着天空,不论刮风下雨,春夏秋冬,每天晚上我都要看很久很久,有时候白天也是!”
幽梦影。。。我一直觉得要一个人从小就这样抬头望天是很难坚持得下去,可你是真的从小就只能趴在这里望天,即使看到的只是各主流苍穹的天花板。。。你真的孤独成这样吗?明明在这里看不到天,不能和父母对望,为何还要这样去看?
连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吗?
“有密道!”王晓诗边说边聪明的转动着墙壁上很明显的机关,只见一个陈旧的两人高衣柜正缓缓的移开,里面竟然不是一片漆黑,甚至如同白昼。
凌非也冲了进去,密室很小很小,小到只能站下五十个人,同样是琳琅满目的画卷,其中一幅让凌非和王晓诗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那张贴服在墙壁上的画像有一人之高,两米多长,一个平躺在玉石牀上的男子正凤眼微眯,好似在享受着什么一样,全身裸露,一头妖娆的长发披散在玉枕之上,后脑微微扬起,喉结很是突出,然而往下看,两个同样不着寸缕的女孩正亲吻着他那比女人还要高耸的胸脯,强壮的体魄,六块若隐若现的腹肌很是分明。
同样还有一个女子正亲吻着他的火热之处,那是男子的象征,两条玉腿被画得淋漓尽致,无不透着强劲。
“好美的男人,只是为何胸这么大?和女人一样?”王晓诗很是不解,谁会画得这么奇怪?不敢去看男子的私密之处,觉得很是羞人。
凌非深吸一口气,眼泪终于滑落,幽梦影。。。阴离,这就是为何没人跟你做朋友的缘故吗?
“啊!”
突然王晓诗捂住双眸尖叫起来,正在神游的凌非被拉回了神智,不再去看那一副活生生的春宫图,把王晓诗搂进怀里,轻轻的拍打:“没事没事,乖!”
“那里。。快看!”王晓诗把脸埋在凌非的胸口,反手指着墙壁。
顺势望去,再次惊得心脏快要爆裂。
第一幅,一名孤独的八岁小男孩浑身发育健康,他正赤身望着墙壁上的第一幅画,而画中画分三个层次,第一个,是一个少年正在和女人交欢,第二幅,少年平坦的胸部开始变形,而他下面的女子则开始口吐鲜血,第三幅,少年的胸部开始微微隆起,而身下的女子却变成了一具尸体。。。
小男孩看得很迷茫。。。
“因为武功,他需要纯阴女子。。。”
你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去牺牲女人,不觉得她们很可怜吗?
缓慢的走向别处,全是阴离与女子交欢的场面,第一张,大概是他十五岁时,那胸脯就开始变形,身下的女子也死去。
第二幅则是他不屑的望着后面牀上的四具尸体,越后面他的胸就越接近女人,而每一次交欢的场面也就越多,有时候玉牀上是五个、六个、七个。。。。
都死了。。。数下来有好几百个,直到一张他二十五岁模样时,身后倒着是个惨不忍睹的女子,而他嘴角带着邪笑,而那胸。。。也真正的成为了女子,笑中带着一种兴奋,内力十层了吗?否则后面怎么没有了?这画是十年前的,你已经三十多岁了是不是?
如此邪功,为何要去练呢?是为了有一张不老的容颜,还是为了能成为第一高手?幽梦影。。。你就是阴离对不对?为何我要去接近你?为何我要这么喜欢你?不忍心伤害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害了多少人吗?
甚至还有人为你把所有的成功都画了下来,这笔法和为付家画画那人一模一样,如此画坛高手为何从未听闻过?
“这边还有!”王晓诗转身指着另外一边。
再次望过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壮汉拿着箭不断的表演他的绝活,射击,四幅,第一幅射死了七匹狼,第二幅射死了两头猛虎,第三幅则是一排跪着的奴隶,十七人,每个人的咽喉处都插着一根,第四副,则是穿着王者的衣袍,下面万人叩拜。
但是万人都没有脸,旁边有一行小字,是一行她不懂的字,只能藉助王晓诗:“说说!写的是什么!”
“倘若一朝吾做王,定要天下永不康!”
什么意思?永不康。。。康。。代表安宁,呵呵!看来这就是阴离的祖先吧?也能想到为何付家会做幽冥殿的终身奴隶了,因为那个被狼撕咬的人是付家的祖先,而这个射击高手救了他,还别说,付家世世代代都挺讲信用的,不过你这是在助纣为虐,至于你们为何要娶自己的女儿,我还不曾得知,但是就这一点,我定不会要你们长寿。
如此之人,或者永远都是祸害,他们的想法很是变态,也可以说是畸形,就算不偿命,我也要你一无所有。
做王,幽冥殿世世代代的信念就是做王,呵呵!一年一个新娘是假,想要做王才是真,而且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毁灭人类,因为旁边的一幅画说明了一切。。。
幽冥殿的牌匾高高挂在富有的宫墙之上,下面是无数官兵将整个幽冥族的人残杀,无数老百姓争先恐后的冲进幽冥城里强取豪夺,无数幽冥族的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而人们如同灭绝了本性,杀他们跟杀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后面一排的画全是幽冥族如何被残杀的经过,而最后一幅就是抢夺杀戮的人们已经离去,剩下的就是满地的尸体,风儿刮得几株小草全部倒向了左边,远处有十来人护送着那个射击很厉害的壮汉离开。。。
一幅幅画而已,却道出了所有,那些建筑和外面一模一样,话都很陈旧,却没有变形和被虫啃噬,可见使用了什么为其续命的东西,而角落里堆放的张张画卷应该就是被一代代换下来的前辈,阴离死了,或许就由阴离的儿子将他的画像给换下来。
无奈的走到那些画卷前撕下最大的那张,卷起离开了这后来盖起的幽冥殿。。。
这里存留着千千万万的人的生命,他们都带着无法磨灭的仇恨,被灭族的仇恨,怪不得那五个高手心甘情愿的跟着阴离,因为他们也是幽冥族的人。
现在还有多少是你们自己的人呢?除了付家和这里,你们还住在哪里?宗原藤你们关在了什么地方?
离开后将所有的东西都归位,然后把木板盖好,弄伤泥沙,如同从未有人打搅过一样,都带着沉重的心理。
回到付家后便失魂落魄的四处游荡,独自一个人,脑海里想着太多太多的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忽然听到一阵冲凉的声音,望向那萧条的院落,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莽夫正背对着自己洗澡,首先看到的是他肩膀上的那一条疤痕。
一条食指长的疤痕,要是没去过地下城的话,或许会惊讶,而此刻倒是觉得很无所谓了,无奈的转身继续散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弦音的门口,思量了一下,还是推门而入,关好后又拿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凝视了对方许久都没见他睁开眼:“为何我每次来你都不看一眼,就不怕是有心人吗?”
“贫僧练功时,也只有施主可以接近!”完美的粉唇淡淡的开启。
这样啊。。。欣慰的笑笑,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苦恼的说道:“我现在很郁闷,想找人聊聊,大师,你可以陪陪我吗?”很想说要喝酒,但是一想到自己酒后就会乱性有憋了回去。
闻言弦音这才冷冷的睁开凤眸,见对方一脸的愁容就点点头:“施主请讲!”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很喜欢的朋友,他杀了很多人,甚至还想着左路帝王后杀遍天下人,让老百姓互相的残杀,从此天下再没有公道可言,现在是包青天,那么不管对方如何都要去让她偿命,可我不是包青天,我可以徇私枉法,我不是官员,没权利去剥夺对方的生命,不管她是否残忍恶毒,可喜欢了,当朋友了,就不想做得那么绝情。”
“阿弥陀佛!佛家有云:缘起缘灭,不论施主多么的喜欢对方,终有缘灭的一日,倘若是为了个人的私欲就放纵妖孽横行,那么施主就大错特错了,今世造孽来世偿,倘若失主是为了她好,那么就得让缘灭,阻止她一错再错了,俗语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劝说的话,贫僧觉得不妥!”眸子瞅着对方时有着认真,好似真的在为对方解答难题一样。
垂首点点头,眼里一层薄雾闪过,还在坚持着什么一样:“可你们佛家不是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为何就不能劝阻她放下屠刀?”
弦音长叹一声,低头拿过怀里的一块手帕递过去,等对方接过后才微微笑道:“能有要杀遍全天下的决心,定是有莫大的仇恨!施主要记住,凡事都要就事论事,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真正的忘却意思怨恨,施主说的是阴离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了很大的事,如果你一直是幽梦影多好?那么孤独的善良,时而野蛮,时而天真,时而傻乎乎,抬头委屈的撅嘴道:“大师,我需要一个胸膛靠一靠,能满足我么?”
“唔。。。男女有别!”某男一听这话就有些无法回应,但是见她并非是色心大发,而且可怜兮兮,只好妥协,放下佛珠伸开双臂。
某女本来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居然。。。顿时心跳加速,起身坐在了他那强壮的大腿上,双手温柔的楼主对方的脖颈,脱掉鞋子打横坐着,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将小脸埋进了那不断给自己传来安全感的胸膛,也能令自己忘却一些繁琐事的港湾。
“哎!大师!你说人活着多不容易,你知道吗?其实幽梦影就是阴离。。。”
“噗。咳咳咳!”某大师一听这话,差点就噗哧一声笑出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调整好心态,面目表情再次陷入了一本正经,很是严肃。
凌非翻了个白眼:“你就幸灾乐祸吧!是不是觉得冷夜昭告天下要娶他的事?”
弦音没回话,但是心里真的在笑,不知道冷夜听了后会不会自杀,听闻近日一直就被对方迷得团团转,这可真好玩了。
“喂!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某女抬头盯着那目不斜视的眸子,还有那碰触到自己鼻尖的下腭。对方的薄唇就在自己的眼前,鬼斧神工般雕刻的唇形,怎么能好看成这样,比樱花还要烂漫,好美。。。该死,都什么时候了,又想乱七八糟的。
冷峻的笑颜好似刚才笑的不是他一样,丹凤眼下的黑瞳深处有着隐忍,瞅着前方木桌许久才黑着脸低声道:“人非草木!此事说出去,恐怕是人都会笑!”
“我就不觉得好笑,难道我就不是人了?”该死的,还犟嘴,不过对方喷出的气息好醉人,好想吻上去,可以想到淳牙,所有的欲火都被强行压制住,这个男人真有坐怀不乱的本事,这样都没感觉。
无理取闹!不理会,否则说一句她又要说十句了。
“我发现你真是个好玩的人,说不过的时候都闭口不言,这也是好男人呢,一般这种人很疼人,但是也很气人,感觉吵架哦就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你会吵架哦吗?”什么时候我们吵一架,大不了我让你七分。
弦音感觉又开始冒汗了,懒得去看她:“为何要吵架?”
没情趣,继续把脸蛋埋了进去,双手改为从对方的腋下穿过,抱着那矫健的后背,决定睡一觉再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弦音发现怀里没了动静,对方的呼吸很是均匀,眼珠缓缓一向下面,果然见对方已经进入了梦乡,搁置在膝盖上的双手开始缓慢的托着她的后脑,悬空着左臂,让对方的侧脑可以安稳的枕在上面,右手拿过小手里的手帕擦着那自小嘴里流出的口水。
完了后就继续闭目背诵一些还不是很熟悉的经文,右手笔直的竖起,一点也不受影响。
外面一片白芒,太阳一年操劳到头,只有忙到冬天,才会筋疲力尽,那时候几乎也就放不出热力来了,可如今正直夏末,最为夸张的时刻,只有这小小素雅的房间里还算凉快,大街上不论何处,只要是白日便会人流涌动,过路人和当地老百姓都擦着热汗,再远处,便是绿油油一片的庄稼地,马铃薯,小麦,花生,棉花,荞麦这些都是沙漠里最为广泛的粮食。
至于为何凌非说这么热的地方吃的怎么是烧饼?因为这里永远也种不出水稻,旱稻几乎都没用,这个地方是绝对靠天吃饭的国家,一旦干旱,人们就会叫苦连天,不过为了避免这些,冷也还算有人情味,挨家挨户的存粮都是够吃两年。
土地外面就是永远好似也走不完的沙山,无人知道为何这里有这么多沙子,可历代如此,大家也就习惯了,更无人知道为何北寒国常年都在冻死人的温度下。
外面无数人都想着能在家里睡觉就好了,而此刻弦音这边的情况是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什么也不用做就有花不完的钱。
知了的叫声从早到晚,欢快的叫着他们最爱的夏天,牀上盘腿而坐的男子宛如天神,层层浏海下的俊美容颜并未有任何的不适,好似怀中女子不存在般,只是那一只悬空了许久的左手却出卖了他的从容。
普通人谁能这样托着一个人的头部这么久?整体画面温馨异常。
男子对女子疼爱有加女子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男子竖起的右手可看出是一位得道高僧,绝不会趁机占别人的便宜,或许有些人碰到了命中的缘分,即便是神仙也会沦陷。
就在女子睡的正香甜时,男子突然睁开眼,耳朵动了动,一把将对方给扔到了后面的棉被上:“嘶!”
左手开始剧烈的颤抖,瞬间失去知觉,只能用右手拿过佛珠放了过去才像个没事人一样。
“啊。。!”凌非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阿米豆腐。。阿米豆腐。。。!”
无人走动的门外,妮妮和楠楠一人拿着几颗成熟了的葡萄开始用脚踢门,虽然没上门闩,依旧推不开,只能急急的叫着,头发已经开始有点长长了,很是帅气的小宝贝,却依旧穿着开裆裤,不需要再垫尿布就能知道要去外面把粑粑了,偶尔会弄到裤子上,也只是偶尔。。。
凌非揉揉眼睛爬下牀来到门口轻轻拉开门:“哇!哪来的葡萄啊?”
“咯咯咯咯,娘,果果!”妮妮捧起小手里的果果,谄媚的送到母亲手里,然后爬过门槛就伸起双手屁颠屁颠的跑向牀榻:“阿米豆腐抱抱。。抱抱。。!”
弦音依旧闭目不理会。
楠楠也把几颗葡萄给凌非,同样过去笑着抓某大师的僧袍:“阿米豆腐。。啵啵!”
凌非很是吃醋,把木门合好后就瞅着手里的葡萄道:“在这里能看到这个真是神奇,居然第一个给你拿来!”气愤的瞪着楠楠道:“为什么不给我啊?”
一听这不高兴的声音,楠楠吓了一跳,仰头望着母亲那凶狠的脸就颤巍巍的伸手指着弦音道:“啊。。阿米豆腐。。!”
“是他叫你们拿的?”否则他指着他爹做什么?
“是!”南岸赶紧点头,只想着母亲快把这凶狠的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去。
闻言弦音终于睁开眼了,他什么时候叫他们去拿了?斜睨向凌非,见她一脸的讥讽就气不打一处来,有这样来冤枉人的吗?
“阿米豆腐,抱抱。。楠楠也要抱抱!”阿米豆腐这是怎么了?为何都不抱他了?
“阿米豆腐。。抱。。打你哦!”妮妮边说边伸手拍了他的膝盖一下。
某大师依旧不理会,不喜欢爱撒谎的人。
凌非只是当看戏者,将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果实一颗一颗的塞到嘴里,人家都不抱你们,干嘛给他吃?绝对不给,这东西在这个地方可是很珍贵的。
楠楠很生气,嘟着嘴边狠狠的拍了一下那个死人一样的阿米豆腐边愤恨的吼道:“不系处男,不系处男!”
“噗。。咳咳咳老子。。咳咳咳。。!”某女直接被呛着了,喉咙里痒的她快要吐血,猛烈咳嗽许久才缓过劲来,脸色绯红,干脆坐在椅子上用力拍着胸口。
弦音也是头冒黑线,低头冷冷的瞪着那两个小玩意儿,最后再阴郁的看向凌非,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教他这个?”
某女忍住所有的笑意赶紧摆手否认:“我发誓我没教过,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会说的!”
一见大家对这话题有兴趣,宝宝继续说道:“不系处男!”
他算是对这母子三人彻底的佩服了,修养和说出的话都一样的令人火冒三丈,只能边继续坐禅边下逐客令:“出去!”
“阿米豆腐!”楠楠见对方生气了就很是委屈,等被抱起后才开始剧烈的挣扎:“呜呜呜阿米豆腐。。呜呜呜呜不走。。不走啊啊呜呜呜哇哇哇!”
凌非苦涩的说道:“以后他们要来了你不要开门就好了,岭蓝卿会过来抱的!”说完就走了出去,小孩子不过是开个玩笑,居然就要赶人,谁稀罕来一样,呸!你自己一辈子就那么作者去吧。
“娘。。阿米豆腐。。”
“不要他!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们!”抱一下都不行,又没外人,人家都说了,不是很喜欢你们,只是没办法才接受,何必老来烦人?
夜晚,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凌非的房间,面临着一场会议,凌非第一个开口:“这样,这是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一场恶战,我已经知道阴离是谁,明日池冥竹你和白风白羽去召集全城最有威信的人前来付家大宅门前,告诉他们,已经找到池神了!”
“找到了?是谁?在哪里?”白玉邪激动的站起,真的找到了?
百晓生也激动得不行:“在哪里?”
见大家都紧张的看着自己就难受异常,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不想说,明日便有分晓,白玉邪,这个好事交给你,去把城镇里最穷困的老百姓都找来,告诉他们来拿金子,一定要他们满载而归!”
闻言白玉邪坐了下去,有些不情愿:“满载而归,可你也要告诉我哪里有金子给他们吧?”
“你不相信我?”靠!没百分百的把握,我会这么做吗?
见她生气,左莺莺推了白玉邪一下:“这事我们去办!”如果到时候没有金子给他们,大不了把钱庄里的拿出来分给他们就好了,自己手里还有几万两,但是她相信凌非不会陷害大家。
又商量了许久,某女才走向后院,见那个女孩又在胡杨树下抬头看天就觉得于心不忍:“有在和父母对望?”
幽梦影点点头,温柔的看向好似有些喜欢的人道:“凌非,我正想你呢,过来喝酒!”目光有着闪烁。
“好!”微微点头豪迈的坐在她的对面,接过酒杯刚要喝时。。。又放了回去,虽说砒霜无色无味,但是放到白色的米酒里,会显得很清澈,原来你已经按捺不住了,没直接戳穿:“近日来了月事,不便喝酒!”
“这。。这样啊,没关系,不能喝就不要喝!”幽梦影赶紧抢过她的夜光杯放在了桌子上。
明明想我死,又何必这么紧张的多回去?大师说的对,狗改不了吃屎的,看来我没必要来劝你什么了:“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了敌人,我是说和你哥哥成了敌人,你会帮谁?”
幽梦影没去看对方,继续望着夜空道:“你希望我帮谁?”
是啊,我希望你帮谁?就算你不是阴离,那么对方也是你的哥哥,如今我还问这么傻的问题:“不管如何,我很喜欢幽梦影,真的!”
“呵呵!如果你喜欢我的话,能放过他吗?快点离开?”美人儿转头带着祈求。
“我不能!幽梦影,我不能,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那么我只能说声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忍住想哭的冲动,起身欲要离去。
“凌非!”美人焦急的站起,上前挡住了对方的去路,很是难过的低头:“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请带你的朋友走好吗?我发誓,以后我哥哥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摇摇头,吞咽一下口水摆手:“我们是敌人。。”
闻言幽梦影直接搂紧了那个有点不一样的人,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就不能为了我放过他吗?他有他的苦衷,真的,你相信我,我真好怕有一天你们会打起来!”
你有放过那些死去的人吗?你有想过放掉整个天下吗?你没有,所以我只能说抱歉。
双手推开对方走向了前院,一切的一切,也该有了了断了。
翌日
依旧是那么的炎热,但是有些人的心却是那么的冷,晌午时分,凌非刚和雾儿他们来到大门外就看到了黑压压一片的人,冷夜他们也不缺席,都坐在了上方,而付老则带着所有家丁站在门口。
那个败家子一见凌飞就有着不屑和高傲。
苦笑一下,骄傲吧,一会你就骄傲不起来了。
“金子在哪里啊?”
一个老头拿着两个一人之高的箩筐两眼冒光,不断的打听,最后居然问到了凌非的头上。
看着人们手里的物品凌非差点吐血,你们该不会是要这样满载而归吧?也太现实了,哪有这么多金子给你们?
“大家静一静,现在咱们先来说一说金子要如何得来,到时候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制止人们的喧哗,看向落实的点秋和冷夜身边的幽梦影,冷夜算是对这个女人爱不释手,寸步不离,如胶似漆。
而弦音也正走出来,觉得这事很有意思,就看这个女人能不能说得大家心服口服了,其实他是不相信幽梦影是阴离的,毕竟很多东西是无法伪装。
所有人都在用力擦汗,当真有金子拿不可?
付少爷冷冷的看着洪家千金,恨不得拆骨吃肉般,贱人,回头定要你好受。
“你也不要吓唬她,很快你就自身难保了!”凌非走到败家子身边挑衅。
“哼!别以为叫来这么多人我们就怕了你,可别忘了倘若我出的不是池神你们就都要死!”付少爷抱着女儿不屑去看对方一眼。
凌非点点头,见大夥都来了,县太爷和几国君主,还有洪家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有做侦探的潜力,从某池手里夺过扇子潇洒的扇着轻风,悠哉悠哉在大片平整的地面上走了许久。
“说啊,到底池神在哪里啊?还是你在故意为你自己开脱?”珍嫂叉腰好笑的看着凌非,她还就不信她知道一些别人永远也不知道的事。
“凌姑娘你快说啊,急死我们了!”那个拿着箩筐的老头就想快点说完拿装金子,一个早上都没吃饭,水都没喝,魏月国的皇帝亲自许诺有金子,他可是百分百相信的。
渐渐的,大家看凌非一直不开口,就觉得好像有被骗的感觉了。
就在这时,凌非走到冷夜的面前,与他对视,最后目光移到了幽梦影的小脸上。
幽梦影心里一紧,他为何要看自己?莫非。。。
“你看她做什么?”点秋也急了,所以拐弯的催促凌非快说。
“你们年年都要送往绿池一位新娘,而且不管她们的死活,甚至还要不断的叩拜!”眼神渐渐变的凌厉,见大家都彷佛不感兴趣就合起扇子指向了幽梦影,坚定的说道:“因为她就是你们所谓的池神!”
幽梦影吞咽一下口水,看着凌非慌张的摇摇头:“我。。。”
“啊?她是池神?怎么可能?”城主差点就大笑出来,走到凌非身边哂笑道:“呵呵!姑娘,可否有证据?”
“就是啊,你光这样说要我们怎么相信?”珍嫂也扭着腰过来。
而其他人都吓得不轻,冷夜搂着怀里的娇躯,池神?池神不是阴离吗?不是说阴离是男人吗?
凌非没去理会两个讨厌的人,继续一舜一瞬的盯着幽梦影道:“有!因为她就是。。。阴离!”
本来还在笑的城主夫妇瞪大了眼,里面全是不敢置信。
“阴离?不是男人吗?”冷夜见美人花容失色,就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怎么会是阴离?”
“就是,武林大会一完,谁不走到阴离武功高强,这个小女子柔柔弱弱的,而且以前不是说阴离是男人吗?
无数百姓在一起不断的讨论,无法相信。
“你有何证据?”付老瞪着眼睛指着凌非咄咄逼人:“没有就不要满口胡言!”
凌非转身接过王晓诗手里的画卷,最后看了阴离一眼,见他嘴角含笑,一种苦涩不堪的笑,转身面对所有的百姓,举高小手,却怎么也无法打开。。。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