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凌非惊呼一声,这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还真不是一般的夸张,自己都不敢这么当众去打一国之后,这幽梦影真是……好样的,心里也跟着爽快了起来。
“噗!克星!”池冥竹幸灾乐祸的说道。
奇迹般的,付老居然没喝斥女儿,这更让人觉得付家太大胆了,会不会有点目无王法?皇后是说打就打的吗?
冷夜确实是想慰问妻子的,但是一想到阴离,有些话都隐藏了下来,凤眼挑起,一只大手按在幽梦影的小蛮腰上,一手接过她的酒樽一饮而尽,淡漠的说道:“放肆!”
突来的爆吼吓得县太爷仓促着起身匍匐了下去,浑身发抖:“皇上息怒!”
紧接着周围的老百姓无不纷纷下跪,就怕触怒龙颜。
点秋握住发簪的小手不断哆嗦着,花容失色,震撼的倒退了一步,就那么瞪着眼,好似瞬间掉入了地狱般,痛苦得浑身抽搐,眼泪缓缓落下,小手缓缓松开。
‘啪!’
金属落地,发出了悦耳之声,带着主人的哀伤,面罩下早已被泪水打湿,眼睁睁这么盯着丈夫的大手开始搂着别的女人,第一次你这样对我,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点秋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这就是回报吗?
“坐下!”冷夜再次怒喝出声。
点秋瑟瑟了一下,转身上前坐在了他的身旁,两只小手紧紧的交织,你又要风流了吗?你看上这个女人了吗?那我呢?我算什么?没了你我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幽梦影继续魅惑众生的娇声道:“皇上!奴家就说这皇后娘娘是在演戏吧!”
“哈哈哈!”
“噗……!”
一听这话,无数人都笑了起来,令冷夜俊颜不断转换着各种颜色,均是尴尬,点秋不是一向都规规矩矩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想不到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么没家教!”
“可不是吗?这不是给男人脸上抹黑吗?”
听着下面无数人的小声私语,点秋眼泪掉得就更汹涌了,幽梦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后宫不是那么好住的……心里不断的发狠,想法也在慢慢的扭曲,以往的自信全部瓦解,原来点秋在你的心中不能长存,现在看到漂亮的女人你就开始原形毕露了吗?以前说的那些都算什么?不想三妻四妾,所以不纳妃,这些都是骗人的……
“皇上!小女不懂事,还希望您莫要见怪!”付老这才假惺惺的冲冷夜和点秋行礼。
冷夜摆手,黑着脸道:“影儿并无过错,是朕教导无方,还希望付老莫要往心里去,这样吧,既然影儿姑娘选择了朕,那么朕就纳你为妃,影儿姑娘意下如何?”抱都抱了,再不同意的话,岂不是很不给面子?
“影儿愿意跟随皇上!”妩媚一笑,勾引得大夥都无不热血澎湃。
“皇上,您说什么?不是说永不纳妃吗?”点秋终于再次按捺不住了,转头惊愕的看着丈夫,现在算是昭告天下你要纳妃吗?
“没错!一品皇贵妃,希望皇后以后莫要再如此善妒,否则朕必究!”冷漠的说完就不再去看。
这可了不得,就连凌非他们都有些目瞪口呆了,纳为普通的五品妃子就够给付家面子了,哪有一开始就是一品贵妃的?那不是要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冷夜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接近阴离就违背你的良心吗?
在大家眼里,冷夜是很疼妻子的好男人,即便是想出轨也是将点秋放在第一位,为何此时此刻要做得这么绝情?
点秋苦笑着点点头,起身失魂落魄的离去,好!很好!冷夜你好样的,但是要我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你想得太完美了,是你养成了我这个习惯,是你让我明白什么叫真心相爱,既然如此,我不会容纳第三个人的。
“草民多谢皇上恩赐!”付老并未太过开心,好似结果他已经知道了一样。
幽梦影也赶紧起身痛付老跪在一起叩头:“承蒙皇上厚爱,影儿定当和姐姐一起帮万岁爷分忧!”
“这就成皇贵妃了?”左莺莺差点吐血,不光是付家有点夸张,就连冷夜也……太随便了吧?皇贵妃是说封就封的吗?最起码第一件事就是查探她是否是处子之身,有无隐疾,从小的品德,而且穿着这么大胆,怎么看都不像是做皇帝的女人,更像风骚歌姬,别说皇贵妃了,就是一名普通的小妃子那也得查了又查……
凌非见左莺莺表情这么夸张就邪笑道:“倘若是为了互相的利益就不夸张了!”冷夜愿意娶幽梦影,目的肯定不单纯幽梦影这么多男人不看,专门挑选了冷夜,同样有着阴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然就会一拍即合了。
闻言左莺莺呲牙点点头,表示瞭解。
冷夜很威风的坐在最上方,大手伸起,笑道:“起来吧!以后无须这么多礼,这样吧,等绿池之事解决后,影儿便随朕回宫,等召集了众大臣便昭告天下!”
“影儿谢过万岁爷!”幽梦影喜出望外,看了看周围的座位,最后风姿绰约的走到皇后刚才那位子上道:“皇上!民女可否坐在这里?”
见美人儿那丹凤眼里全是祈求,冷夜想了一下点点头:“朕说过影儿不必与朕客气,以后这种事无须多问!”
完全给足了付家的面子,这么一来,付家就更有地位了,皇室从未有过贵妃之说,永远是一枝梨花档海棠,无数女人都羡慕点秋得紧,谁能想到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居然会封一个仅仅见过一次面的女子为皇贵妃?
凌非心里全是讥笑,幽梦影,你为了你哥哥真的要出卖你的灵魂吗?你爱冷夜吗?你是那种会攀龙附凤的女人吗?你居然和默莲一样,为何就不能为你自己而活,你知道你的日子会如何艰苦吗?
点秋看似比你柔弱,但是她喜欢玩阴的,如果一不小心死了不是很可惜吗?
“老爷!少夫人来了!”
管家走到付老身边恭敬的弯腰道。
闻言纷纷望向了一对恩爱的夫妻自后院走出,男子依旧爱不释手的抱着那个三位小女娃,而他旁边的女子大腹便便,怀胎七月,脸上并无任何的喜悦可言,甚至还有这苦涩。
也对,任何一个做母亲的人到了她这种地步也开心不起来,生了女儿,孩子死,怀胎十月容易吗?生了儿子她会因为诅咒而死,凌非看出了她脸上的无奈。
妇女二十五六岁,没有倾城之貌,但也算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举手投足都无不透着一股淑媛之气。
“见过公公!”
“父亲大人!”
“爷爷!”
三人一起冲付老行礼,有笑的,有笑中带苦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那个即将陷入深渊的女子,全天下嫁猪嫁狗莫要嫁付家,整个绿池之城的人都早已传开。
“呜呜呜……!”
就在付老点头之际,一位没怎么发言过的老妇人终于哭泣了起来,循声望去,第五桌上两位老者在暗暗抹泪。
“娘!”少夫人一见母亲哭泣,赶紧挺着肚子缓慢的走了过去。
老妇人已经步入桑榆之年,头发半百,只用了一块布巾包住了发丝,脸上的皱纹是岁月的痕迹,见女儿过来就赶紧伸手握住,低头没去看任何人,苦不堪言。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今日是影儿的双喜临门,你们如此之扫兴,是不是太不把我付家看在眼里?”
谁料付老蓦然大发雷霆,指着管家道:“还不把少夫人拉回来?”
‘啪!’
老妇人的丈夫大拍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付老道:“你就欺负我家没有男丁是吧?当初如果不是你们使诈令老朽欠下钜债,你以为我们会把女儿嫁给你吗?我就不信好端端的人会突然丧命,定是你们付家在捣鬼!”
“胡说!历代如此,请你们来是给足了面子,居然要闹事?”付老拱着后背怒喝着指向老夫人。
凌非吞咽一下口水,这话是什么意思?侧身问道:“晓诗!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使诈?
王晓诗叹息一下回道:“这你都看出来吗?就付家的诅咒,整个绿池之城都知道,谁会把女儿嫁给他们?所有的媳妇都是买来的,当如洪老爹……就是少夫人的父亲,是做小本生意的,药材生意,本来还红红火火,小日子过得还可以,结果不知怎地,突然一晚上药铺着火,弄得洪家连住处都没有,刚好头几日洪家又向钱庄借用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准备走进一些珍贵药材,这么一弄,钱庄的人每天都逼债上门!”
“后来就在洪家要被拉去官府时,付家的人就去提亲了,帮他们还了钜债,可女儿却要跳入火坑,都说洪家卖女求荣,如今吃的穿的全是付家的,但是我觉得这两位老人真的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这么做的,因为一旦去了官府,还不起钱就得坐牢,谁知道钱庄的人会不会把她的女儿拉去青楼接客?听他现在这么说,应该是付家烧了他的铺子,哎!”
“阿弥托佛!”弦音再次无奈的摇头,那还真是吃了个哑巴亏。
“不要呜呜呜娘救我……我不要死呜呜呜娘……爹救救女儿……呜呜呜!”少夫人一见爹爹终于肯为她做主了,就赶紧剧烈的挣扎,大哭了起来。
“小凤啊……呜呜呜小凤……老头子求求你,皇上在这里……快去求求皇上吧呜呜呜!”
冷夜云里雾里,伸手制止道:“朕今日不想探讨公事,如果有什么冤屈可去衙门!”完全不予理会。
凌非气愤的站起指着冷夜道:“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你别忘了子民,子民是什么你懂这个道理吗?居然说什么不探讨公事?”他们能忍辱这么多年不敢反抗,现在不就是看你在这里才开始和付家做对的吗?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衙门能管的话早就管了。
“吸……!”
全都吓得差点晕倒,白玉邪也开始蹙眉了,这凌非会不会太急躁?就算想为别人申冤也要等找到证据后是不是?
“就是!皇帝就是要为老百姓主持公道的!”池冥竹也站起来给凌非打气。
一听嗜火境的主人都向着洪家,有几个大户人家一直就觉得洪家可怜,也举手道:“希望皇上可以彻查此事!”
白风白羽也大喊道:“彻查此事!”
冷夜嘴角抽搐,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老是让他丢人,这下好了,自己成不为百姓着想的昏庸皇帝了,烦闷的转头看向幽梦影:“朕该如何?”想要拉拢一个阴离怎么就这么麻烦?凌非!朕一定要你跪地求饶,一定打烂你的屁股。
付老一看这架势就气急败坏了,该死的,这个凌非果然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人,让你住就不错了,居然还多管闲事,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为何她非要这么多事?非要逼人除掉她不可吗?
幽梦影倒是无所谓,邪笑道:“皇上自己看着办!”反正这付家她也快不需要了。
冷夜见美人儿没有要向着付家的意思就点头冲越来越多的叫屈者道:“好了,大家静一静,听朕说,既然凌姑娘这么的喜欢打抱不平,那么此事就交给你去查,不过付家目前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如果你是故意闹事,朕定要将你治罪,明白吗?”
一听这话,烧夫人激动得赶紧抱着肚子走到凌非身边,渴望的看着她,小声道:“带我走,否则我会死的!”大眼里浓浓的湿意惹人怜惜。
“他们还会杀你不成?”左莺莺赶紧让路:“你站着不方便,快坐下!”
随意的一个动作,却令很多老百姓点头,母仪天下,虽说魏月国的皇后胸无点墨,却侠义心肠,懂得尊老爱幼,和刚才的点球比起来,都觉得有些丢人了。
“谢谢皇后娘娘!”少夫人有些胆怯的看了下丈夫那可怕的眼神,背对着他们颤抖着小手弯起了自己的袖子,完好无损,白皙嫩滑的小手给人雍容华贵的感觉,谁曾想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居然……
凌非和左莺莺惊悚的对望一眼,只见那细小的手臂上全是用刀片画出的文字,这个大少爷有虐待倾向……
“背上还有,现在你们一定要带我走,否则他们会杀了我的!”
见少夫人那急切求生的模样,大夥都心软了,雾儿拉着她的小手望着凌非恳求:“就她,一定要救,凌非,求求你救救她!”天啊,太狠了,这得多痛啊?
“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大少爷一见妻子和别人没完没了就大喝出声,把女儿小心翼翼的交给管家直接上前去拉人。
洪家两老见状,赶紧跑过去阻拦,洪老爷指着付少爷臭骂:“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的好事,我家女儿自小就懂事,不会做任何出阁的事,你居然弄得她满身都是伤,你说你是不是丧心病狂?”
“滚开!”付少爷不耐烦的一把推开洪老头,没有一丁点的尊敬可言,好歹也是岳父是不是?
‘啪!’赭炎拉住差点栽倒的老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令上面的点心瓷盘都跳了几下,面具下的眸子跳着无数怒火:“你还算人吗?虐待人家的女儿,如今还这么对待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你信不信本尊今天就杀了你?”
付少爷目光阴冷,盯着凌非等人道:“这是我付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手,跟我回去!”大手要去拉自己的妻子。
见都被对方这一句话给震回去,凌非双手环胸挡在了少夫人的面前,仰头挑眉道:“老兄,这真是你的家事吗?洪老爷,你现在就当着大家都面说要告她,这样我看还算不算家事!”
“我们告他,告他付家草菅人命!”洪老太太迅速走到冷夜面前下跪叩头:“请皇上为我们做主,如果小凤儿跟他们走的话,一定会被打死的,求您了!呜呜呜!”
弦音也有点看不过去,起身来到那个大少爷面前作揖道:“阿弥陀佛!倘若施主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请莫要再逼迫她,今世的因果,来世定要偿还,施主莫要在作孽!”
“你们要么拿出我付家草菅人命的证据,要么统统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付少爷才不怕他们,显然是在糖水里泡大的人,不知天高地厚。
冷夜也愁眉不展,按理说管是该管,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付家的人是无法带走的,所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得罪了付老对自己没有好处,干脆直接把烂摊子推给凌非,闭口不言。
见这大少爷居然到此刻还不知悔改,凌非拉过少夫人的手,挽起那新伤旧伤一大推的手腕厉声道:“这就是证据,现在我立刻告诉你个伤人罪,足矣让你去蹲监狱了!”气势磅礴,满脸威严。
“切!”付少爷不屑的冷笑一声:“从未听说过伤人也要坐牢的,再说了,她是我付家的媳妇,我愿意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草菅人命怎么了?我杀的是自家人,你们管得着吗?她是我们家用钱买回来的,身份卑贱,与奴隶没有任何的区别,试问杀一个奴隶也需要坐牢吗?老子有的是钱,砸也砸死她!”
嚣张的气焰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就那么与凌非对持,看谁能说得过谁。
“哎!”一听这话,许多人无不摇头叹息,历来奴隶的命就不值钱,杀人偿命的事都可以用钱解决,除了大富大贵的人家需要真的偿命外,奴隶没这个资格。
一听这话,凌非蒙了,这不是现代,伤人、虐待都需要坐牢,说道,这里的社会不是平等的,在他们眼里,有钱能使鬼推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这里根本就不好使,谁强就可以压制谁,这就是奴隶社会。
不过小子,碰到爷算你倒霉,比谁嚣张?你能比得过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吗?不怒反笑的看向左莺莺道:“皇后娘娘,既然如此喜欢她,要不要收一个干姐姐?”
本来还理直气壮的付少爷瞬间愣住,阴郁的瞪着妻子道:“我数到三,你不过来我就你弄死你,一……二……!”
少夫人心惊肉跳,差点就昏厥,左莺莺和白玉邪对望一眼,最后一致点头,起身咳嗽一下,宣布道:“今日本宫以魏月国之国母的身份与洪家千金拜为姐妹,从今以后倘若谁再敢对她不敬,那就是与整个魏月国为敌,明日圣旨便会颁发……
“啪!”
“啊!”
“你这个臭婊子,敢给老子找麻烦,我打死你!”
还没等左莺莺念完,付少爷就面目狰狞了起来,一巴掌狠狠的掴向了少夫人,大手更是揪着她的衣服就往后院拉。
“放开!”离得最近的淳牙站起身一只手捏住了对方的手腕,慢慢使力,俊颜上不再带笑,而是阴霾:“我也数三声,倘若你再敢对她动手动脚,就要你这一生都躺在牀上过!一……二……!”
果然,还是拳头说话最管用,还没数完付少爷就松开了手,胸腔起伏得厉害,盯着妻子的目光甚是毒辣吓人。
就连凌非见了都觉得发悚,再次把那脸色发白的孕妇按在椅子上,阴冷的指着那不是人的东西道:“你是我见过所有男人里最他妈没风度的,居然这样去对待一个女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听好了,今时不同往日,她是魏月国的皇亲,再有不敬的话就抄了你的家,我倒要看看冷夜他是保你家还是整个西夜国!”他妈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你们……你们……!”付少爷面部扭曲得很夸张,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反驳,瞪着妻子道:“也不知道你这个扫把星上辈子积了上面付,你等着,老子会把你弄回来活活烧死的!”说完就气冲冲的转身抱过女儿走向了后院。
弦音再一次叹息:“善哉善哉!不知施主能否真的救这洪家老小?”
凌非摇摇头:“我还不知道,没关系,大不了我们把洪家带到魏月国去!”
“不行啊!”左莺莺快速制止:“她是付家的媳妇,我们没资格强行带走她的!”这算是强取豪夺,一国皇帝定不能做这种事,不管是不是做好事,和都跟恶霸无两样。
见大夥都摇头,凌非就烦了,宗原藤在就好了,最起码一起互相商讨,看看能不能把现代那套放这里来,该死的。
“呜呜呜你们一定要救我的女儿呜呜呜我……我给你们叩头了!”洪老太太说完就跪了下去,老身子骨瘦得就快只剩一张皮了,紧接着洪老头也要跪下。
“喂喂喂!快起来!”白风白羽知道老大最忌讳老人下跪了,说是要折寿,所以快速把他们给拉了起来,摇头道:“你们不用这样我们老大也会帮忙的!”
凌非在想的则是这烂摊子要不要真的全部揽过来?同情心泛滥了,无奈的点点头:“好!我一定就她,雾儿,白风白羽,你们带少夫人和两位爷爷婆婆会我房里去,有事咱回去再说!”现在不是探讨的时候。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洪家两老本来就是秉着必死的决心前来申冤的,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不懂事,西夜国怎么会有如此的帝王?太让人心寒了。
“凌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让我等佩服!”
几个老者都恭敬的冲凌非行礼,刚才还是奴隶,凌姑娘一句话,这魏月国的皇后居然就让对方做姐姐,这种事古今天下还无人能办得到,为何魏月国的皇后这般听凌姑娘的话?
“过奖了!”能不能救人还不知道,如果说杀人不偿命的话,这事就难办了,奴隶……该死的,谁愿意一生下来就是奴隶的?这些人的想法太残忍了,可想而知,倘若冷夜统一天下后,其他国家不就多是奴隶吗?有冤情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倘若自己做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昭告天下,杀人就得偿命,不管是什么人都一样,王子犯法还必须与庶民同罪,看还有人敢做这种事不!
虐待动物都得判刑,太不像话了,这一家人耀武扬威不就是仗着钱多吗?钱多,所以杀不了,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家一无所有?
付老没发表过意见,始终都是冷眼旁观,比较有忍耐力,斜斜的看向凌非,最后定格在弦音的面孔上,除掉此人……这事他目前唯一的任务。
“好了!今日乃影儿姑娘的寿诞,莫要扫兴,姑娘,这事在下的一点薄利,还望笑纳!”
见凌非拿出一个小巧的铜镜后就开始不解了,这么小的礼物也拿得出手?
幽梦影也不解,这个女人身边这么多有钱人,也太小气了吧?不过还是接过。
“呵呵!姑娘请看!”拿起镜子将她那美丽的容颜倒映在铜镜里:“相信姑娘也不需要金银珠宝,所以对这礼物很是为难,想了多许,还是这铜镜适合!”
“哦?小小铜镜,南大街都是,这也能拿得出台面?”冷夜有些鄙夷了,想不到你都吝啬成这样了?
“是啊,凌姑娘,这礼物也太……”
“拿不出手!”
上官挽素更鄙夷的挑衅道:“没钱就不要送,跑来丢人,如此厚脸皮,住在人家的地盘,好意思拿这么一个破玩意出来吗?”
“你说什么呢?谁厚脸皮了,我发现你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刻薄?”左莺莺起身指着上官挽素咆哮,别的事她都可以忍让,但是这生死之交她不能让人这么辱骂。
“就说你们了,住在这里,却没一人肯拿出点像样的东西,好不容易拿来一个,却是这等的低俗物品,你们不觉得丢人吗?”上官挽素拍一下桌子站起来臭骂。
眼看左莺莺又要骂,白玉邪瞪了她一眼:“坐下,注意你的身份!”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面纱下的嘴唇,委屈的落座,凌非啊,你没钱跟我说嘛!
一些比较有钱的人都开始纷纷摇头,确实有点丢人现眼了。
池冥竹他们也脸色发红,不认识她,绝对不认识……她好意思吗?
幽梦影尴尬的笑笑,起身道:“没事啦!这个我很喜欢!”好歹也是对方的一片心意,虽然有点确实……不堪入目。
凌非笑笑,拿出紫电道:“本来在下此刻是没有心情献歌一曲的,但是姑娘不明白在下的心意,只好为姑娘献丑了!”
来到舞台上后就笑看着那个妖娆美人道:“这铜镜虽小,可里面的学问很大,姑娘听好!”
一见凌非要唱歌许多听过的人就兴奋异常,因为她每次唱的都好好听,就连煜寒都痴迷的看了过去,除了上官挽素在那里捏拳,趋炎附势,呸!
渐渐的,世界上最为美妙的乐器之声传出,幽梦影也颇有兴趣,这乐器奏出的曲子真的好不一样,自己也算是对这些颇有研究,还从不知道这样的玩意,好独特呢。
此刻隐身才放上的红佛五人也静静的凝听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此人唱歌真是一绝,超越了所有的才女。
双腿打开,配上少年装,还真有点求爱的意思,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千娇百媚的人儿。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仅此一句,大夥都明瞭的点点头,不再说看不起对方,反而觉得此女果然才德兼备,文武双全,这小小铜镜是要让影儿姑娘知道她到底有多娇美,绝了。
幽梦影脸上的媚笑渐渐散去,心里某处的冰凉好似正在被融化,眸子里有着渴望,上次你说我漂亮,可有一天你会说我是妖怪吗?会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我吗?人人都喜欢被夸赞,自己也不例外呢,在你的心里,我当真很美?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听到这里,幽梦影捏紧了小手,与对方不断的视线交汇,有幸配成双……你什么意思?听闻很快就要与淳牙子成亲,为何有这样唱?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还是这仅仅只是词曲?并非是写给我的?
淳牙还好,并未吃醋,毕竟他知道凌非是在为了宗原藤接近这个女人,理所当然把对方这曲子想成是在对自己唱,凌非,你真是个让人爱到心坎里的人,以后都不要让我受伤了好吗?
凌非没有笑,表情很认真,其实此刻没有想勾引的事,而是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在她身上看到弦音和淳牙的影子,都是从小没朋友的人,雾儿虽然没朋友,但是她一生都无忧无虑,从不羡慕别人。
“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大气豪迈的歌声引来所有人的欢呼,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这一句会不会太夸张了?再美的女人也没本事让男人让出河山只为讨到她的欢心吧?
弦音也渐渐转头看向凌非,在你的心里,难道伴侣比江山社稷还重要?
于此同时,凌非也看向了弦音,害怕被人看出猫腻,所以只对他微微一笑就看向了其他人,没错,这歌她是想唱给弦音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算打下江山我也愿意捧着玉玺只为你回眸一笑,很久以前我就是这想法了,亲爱的!今生无缘,来世定能在一起,人不能总是这么倒霉,每一世都这么的痛苦,我爱你!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弦音在对方看过来时就赶紧转了回来,一直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只是在同情他,可是我的内心却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对他没有感情,又岂会这么割舍不下?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那要怎么做?对感情的事真的很不明白,不会甜言蜜语,不会体贴照顾人,为何你总是要逼迫我?一定要说一些浑身发痒的话才可以么?
难道我们也要等白了头才后悔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比淳牙要坚强,不会去寻短见所有就选择了他?可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活着就是……痛不欲生。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让我抱得美人归!”
幽梦影真的听得如痴如醉了,从来就没人这样用心来对过她,不是一些名贵的珠宝就是自己根本就不要的东西,铜镜虽小,情义无价,凌非,我收下了,不管将来我们会不会成为敌人,但是你真的让我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很晚很晚大家才纷纷散去,一首送给美人儿的歌牵动了无数人的心,就连那几个公子哥都想飞身到对方身边,期盼着她那无价的爱情,那是令人羡慕的,渴望的。
上官挽素气得想自杀,贱人,为什么总是能这么反败为胜?
煜寒则一直在默念那句‘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凌非,这是你亲自所奏?唱给谁听的?淳牙吗?被你爱上的男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倘若所有的女人都能像你这么有情有义的话谁还娶那么多?
拿白玉邪来说,他没有爱情可言,大难临头那些妃子就各自飞了,就这左莺莺愿意和他同生共死,不过听闻他们已经分房很久了,倘若有你这样的女人爱着,男人也会觉得再苦再难也不怕了,因为就算输得一无所有后,还有一个比天下还要珍贵的女人在身旁,现在的女人,如果真到了非死一个不可,也不见得这点秋就会死自己救冷夜。
回到房间里后才开始办正事,两位老人看到凌非和左莺莺就感激涕零。
“小民参见皇后娘娘!多谢娘娘的出手相救,老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洪老头跪着不断的无声抹泪,老天终于开眼了,无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
“起来起来!”左莺莺赶紧把他们搀扶在椅子上,笑道:“能为老百姓办事是我们的职责,是应当的,不必如此拘礼!”天啊,他们居然谢谢她,从来就没觉得自己居然这么有用过,凌非,我就知道跟着你就有惊喜,都说自己无才无德,原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凌非坐在他们的对面,看向白风白羽道:“出去把风!”
“是!”两人一听就低头走了出去,决不怠慢,关好门一人一边把守,所有的内力都运用了起来,就连一丁点细小的虫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表情很是严肃,都不会把个人恩怨带到正事上来,尽管此刻白风内心里痛得不能呼吸,可还是不表露在脸上,绝不会无精打采。
白玉邪坐在妻子身边瞅着那个少夫人皱眉道:“我能做的就是颁发一道圣旨,封你为……为……!”为什么呢?
“大姨子啊!”凌非捅了他一下:“封她为你的大姨子!”
“噗哈哈哈!”左莺莺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大姨子……自己没姐妹,还真没见他叫谁为大小姨子的。
“胡说!”某白瞪了她们一眼,自己才不会叫谁大姨子呢。
凌非嘴角抽搐:“你圣旨就这样写,朕白玉邪在此声明,洪氏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大姨子,谁敢欺负她就是在朕的头上拉屎,钦此!”
“啊哈哈我的天啊,笑死我了!”左莺莺见白玉邪脸色一会一会的变就笑得不行,凌非,你真是好样的,每一次他碰到你就吃疼。
“噗!”就连门口的两人都忍俊不禁。
白玉邪阴森森的瞅着凌非,倘若圣旨这么写的话,恐怕就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就这样还做皇帝?知道什么是圣旨吗?真不敢想她要做了皇帝是什么样子,坐在龙椅上时是不是一只脚也会踩在屁股下面?再吊儿郎当的来一句‘有事说事,没事退朝!’
天啊!这真的是她的性格。
“好了!就封为四品夫人,皇后之结拜金兰!”他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