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鹏也苦不堪言,这也算是预言吗?
本来就有点被凌非的大胆是到,如今大家都一副看死人的模样看着他们就更加一蹶不振了,都哭笑不得。
“好了!大家不用这样,我们也是出点微薄之力,并没你们想的这般伟大!”袁豹抓抓后脑豪迈的说道。
闻言这才都纷纷站起,为他们准备起了最好的食物,只为送终,不是他们要打击他们,四十万去都只回来一千人,这五千人。。。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营帐里,凌非挺着肚子坐在桌前不断的狂饮茶水,太不像话了,气死了。
“消消火!好了,没什么好气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宗原藤不断的为她顺气。
“什么鸟啊?”左莺莺进屋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好奇的问道。
“噗!”某女再次失态,一口茶水喷出,差点就呛死,黑着脸道:“傅云鸟!”
后面的白玉邪温柔的笑道:“傅云武功高强,而且家里世代都是将士出身,要多历练历练才行,谁一生下来就会带兵打仗?”确实有点善良过头。
“得了吧!历练?你看他,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害了四十万人啊,什么概念你懂吗?我告诉你,他只适合去做那种劫富济贫的侠士,善良是美德,可因为他的善良和正直害死了这么多兄弟,这也叫美德吗?他这么为别人着想,可别人呢?丝毫都不会感激!”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迷途知返,愚昧的认为自己没错。
见她气成这样,白玉邪也甚是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劝阻,丧失了这么多人他也痛心疾首,走到桌前坐下:“可你也不要意气用事,五千人与对方对抗?”
又来一个看不起自己的,多用用脑子,一切皆有可能他们不懂吗?四两还能拨千斤呢,老鼠还能弄死大象呢,五千人怎么就不行了?懒得理会,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后背慵懒的靠进椅子里,二郎腿跷起,高傲的摇着小脚,脸色相当的难看。
隆起的小腹有点和这动作相当的不协调,可这就是凌非,娇嗔的话,那还真会让人大吃一惊,那一头乌黑亮泽的发丝下是一张绝美的小脸,当今天下,还真没一个女人长得比她还要出色的,即使是男装依旧胜过了许多女儿家,头上是一支蝴蝶玉簪,那一脸的不爽无人敢去多说什么。
“好吧!我们不阻拦你,可你要告诉我你的作战计划是不是?你这样去我。。我。。我们很是不放心,你要我们大家怎么让你去?”见她这不以为意的样子白玉邪就急了,差点就又矢口。
白风白羽此刻已经去歇息,赶了一天的马车,而默莲。。。无人知晓她在干啥。
小小帐篷里流露的是压抑的气息,凌非摆摆手道:“无可奉告!”
“白兄,既然她不愿意说你就别逼迫了!”宗原藤转动着手里的茶杯道,目光有些清冷,既然不信,就赶紧消失。
左莺莺拉着凌非的手撒娇道:“凌非!你带上我好不好?”眨眨眼扮可爱,她知道凌非就吃这一套。
“咳。。!”某女抽回手拒绝道:“这不是玩笑,况且你去会做什么?在家里待着吧!”
“可是。。。”
“皇后!快些回去,宗兄,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也先去歇息?白某有些话想和凌非商讨,可否行个方便?”凤眼里的担忧无人能懂,善意几乎都写在了整张脸孔之上,让任何人都会瞬间卸下防备,配上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可谓是令人无法阻挡。
宗原藤起身点头道:“骑了一天的马也累了,凌非,拜拜!”
“拜拜!”
左莺莺嘟着小嘴很伤心的转身,叫住我。。叫住我。。。哼!以后都不理你了,还姐妹呢,什么都不叫她,气呼呼的大步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完后白玉邪才看向放下的帘子坐到凌非身边责备道:“你就为了和傅云赌气就要去送死吗?”不吃药,根本就不可能,她到底想怎么样?非要吓死他才可以吗?”
“拜托!我是这种人吗?”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你们就不能信任我呢?我是那种不靠谱爱逞能的人吗?我会拿兄弟的命去开玩笑吗?不过来这里本来是为了带上十万人的,可傅云的态度。。。算了,没错我是有点赌气,没你的十万人我们最多打得辛苦点而已。
非要那小子明白明白赢了的场面是何等的令人振奋,就算你使了阴招,可赢了照样可以高歌是不是?愚蠢。
“这样吧!你要去可以,带上我!”烦闷的沉着脸看向门口,不断的深呼吸。
“不行!”直接拒绝,我去为什么要带着你?没有你我就会输吗?
心,隐隐作痛,苦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点都不难过?”
不解的转头,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不难过?就连傅云也会难过吧?这么多人呢。
“或许你认为我根本就不会难过吧,我只是个不会将心态表现出来的人,小时候总觉得会哭的人都是孬种,所以我很少掉泪,四十万人让我几夜都无法入眠,身心疲惫,可是我无法不去信任一位元帅,我也不会打仗,只会将国家好好管理,处理一些人际关系,凌非,不管如何,你要记住,他是元帅,当时我不听他的话来听你的,就完全将他推翻,他是我的兄弟,就像你和宗原藤一样,可以患难与共,如果你是为了这个而生我的气,那么。。。就当我代他道歉吧!”
性感的喉结不断的滚动,捏住空茶杯的手也在不断的用力,凌非,你是第一个会让人这样低声下气的人,真的。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怪他的性格,世代从军不代表每一代都能用途你知道吗?他真不适合做元帅!”如果他一直冥顽不灵的话,那么还会死更多的人,为什么你不懂呢?你们把国家当什么?儿戏吗?因为他是你的兄弟所以你不好意思去开口撤了他?吼!我服了你们。
白玉邪很是无奈,抿唇笑道:“那你觉得军中有适合做元帅的人吗?没有是不是?能做到你那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又有几个?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的下狠手!”
冷笑着摇摇头,挑眉道:“我告诉你,吴拓绝对比他强,吴拓的心够狠,倘若有一个好的军师,再给他绝对的权利,白玉邪,相信我,你这江山才能保全,你自己考虑去吧!”
“你。。你的意思是把傅云撤了,让他的手下吴拓继承他的位子?不行不行,这样他一定会自刎的!”连自己都看不起他的话他要情何以堪?那还算兄弟吗?
某女头冒黑线了,随便你们吧,我会在我有能力时帮你们击退那些狼子野心的人,至于以后。。。傅云。。。非要去教训教训他,不打烂他的屁股就不叫凌非,或者调教调教也是个可造之才,就看你蠢到什么程度了。
“不说他了,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很重情重义,我很欣赏,可白玉邪,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回去吧!”吴拓虽然武功不是很高,可是每次自己说的计划他都很兴奋,根本就没像傅云那样想过对方可不可怜的事,傅云在的话,完全将吴拓给打压下去了。
你都开始不想和我多说点别的了吗?站起身淡笑一下走了出去,你做的决定我无法阻挡,但是我不会让你一个女人去冒险。
望着那孤独的背影很是无奈,别弄得一副我欺负你一样好不好?你一个皇帝去做什么?我们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你肩负重任,绝对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军心动摇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哟!这么的恋恋不舍啊?”
背后一阵寒意袭来,缓慢的转头看向牀上躺着的红色妖怪,噢!该死的,人吓人吓死人:“老兄,下次不要像鬼一样出现好不好?像午夜凶铃一样!”
池冥竹很是性感的平躺在牀榻之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很是恣意,双手枕在脑后邪笑道:“午夜凶铃是什么?”
“就是鬼啊?一些鬼突然‘噌’的一下。。。”见他剑眉紧蹙就坏笑了一下,吹灭灯摸黑上牀爬进里面开始讲道:“话说以前有位准新娘在新婚前夕遭人强暴了,回来后她的母亲觉得很可耻,就把她给杀了!”
“切!世界上怎会有这种母亲?那个时候新娘一定是最痛苦的时刻,她应该是安慰吧?”还杀?不信。
小嘴弯起,故意侧身继续说道:“因为母亲觉得丢人嘛!你知道吗?那个新娘子很爱新郎官的,当后来知道那个强暴犯人就上新郎请的人后,母亲哭了,就把女儿的尸体埋在了新郎和新娘要科的洞房牀下!”
池冥竹伸手摸了摸双臂,喉结滚动,双目里没了笑意,为何感觉突然这么冷?
“后来不到半个月新郎娶了别的女人,一个他真正爱的女人,入洞房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不知道!”该死的,怎么越听越慎人了?
凌非呲牙讲得如同真的一样:“当新郎和新娘正在相濡以沫里。。。突然!”故意将后面两个字说得很大声,察觉到身旁的男人僵直了身体继续趁胜追击道:“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伸着尖锐的指甲从牀下爬了起来,满脸惨白,就那么瞪着两只大眼看着新郎,当然新郎看不到她,三年,新郎喜欢的女人都没怀孕,三年后新郎又娶了一个,还是洞房花烛夜,女鬼趴到了牀上,望着傻掉的新郎道‘夫君,晚上我还要和你睡!’”
池冥竹瞳孔睁得老大老大,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房顶,什么叫还要和你睡?莫非那三年和新郎睡觉的不是他的爱人,而是这个女鬼?
凌非突然伸手大叫着推了他一下:“我还要和你睡!”
“啊!”某池吓得直接钻进了凌非的怀里,浑身颤抖,从来没听过这么可怕的故事,从来就没有。。。
“还有就是一样的情节,新郎和心爱的女人同房时,突然听到许多奇怪的声音,奈何每次都听不清是什么,直到十天后,他听到了。。。。‘我诅咒你抚摸的女人正在腐烂,我诅咒你抚摸的女人正在腐烂。。。’这种声音不断的在牀下响着,第二日在牀下挖出一具完好无损的女尸,身穿红嫁衣。。。”说到这里突然瞪大眼,也不断的吞咽起了口水,颤声道:“喂。。。喂。。。那。。。那是什么?”
“啊?什。。。什么啊?”池冥竹见她抖,就更加害怕了,该死的,最害怕的就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了。
“是。。。是一个正瞪着眼一瞬不瞬看着我们的女人,眼里全是哀怨。。。!”小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臂膀,声音里全是惊悚。
池冥竹不敢去看,只是将俊脸埋在了某女的胸口,拿起被子将身体全部盖住,不敢动弹。
“噗。。。哈哈哈。你这胆小鬼,哈哈哈居然还怕鬼!”凌非看他这么夸张就大笑了出来。
某池本来很生气,看了一下那张画就更加恐惧了,再次将脸埋进了凌非的怀里:“该。。。该死的。。!”
“喂!我骗你的,你怎么了?”明明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没有好不好?为什么颤抖得这么厉害?莫非是自己真的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抓着对方臂膀的小手紧了紧:“你。。你别吓我哦!”
池冥竹摇摇头,抖动得如同羊癫疯。
“喂。。骗人死全家!”声音也开始不正常了,拉过被子也紧紧的盖住,慢慢将身体缩小往对方怀里钻。
“我本来就没有家好不好?好了好了,我也是骗你的,你可别再骗了,这样迟早会吓死的!”话虽这样说,可双手已经不放了,哼!玩我?你还嫩点,闻着鼻翼下那秀发的香味,可爱的女人,反被骗了吧?
虽然对方这样说了,却还是觉得他一走的话,自己就无法入眠了,总会好奇的老去看那张画,干脆就这样睡吧:“原谅你,下次再吓唬我就要你老二去当标本,装进竹筒里挂起来!”
这么毒。。。大手轻轻拍打着那小小肩膀,不正经的说道:“喂!我的技术真的不错。。。算了,肚子这么大,肯定不能了,你放开我吧!”发现拉不开,苦涩的说道:“你这样我睡不着!”
“不行!你要走了我就真的要等天亮才敢睡了!”到现在都一直睁眼去看那画的位置呢,所以说好奇心太过强烈也并非好事,微微一个动静会睁眼去看,明日还怎么带领兄弟们出征?
可。。可是我是个男人,许久没碰女人的男人,你这样。。。好吧,你是个孕妇,你最大,闭目养神,等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后才放松了身体,小腹下涨得发疼,这真是一大考验,只能睁着眼等待它消火。
慢慢低头将对方的头颅放在手臂上,侧身在帐篷的顶端打出一个小小的洞,无数月光倾泻而下,下方近在咫尺的睡颜一览无余,盯着那殷红的小嘴愣了半晌。
“嗯!”某女想翻身却发现被禁锢了,继续沉睡。
如猫儿的呢喃声这般诱惑人心,一下子某池就口干舌燥了,却没去亲吻,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真的很美的女人,一朵带刺的蔷薇,只能远观,不可碰触,否则会被扎得鲜血淋漓,凌非,如果我爱上你了会如何?万箭穿心吗?你可以和任何人称兄道弟,可别人真的有把你当兄弟吗?女人就是女人,一个会让男人有欲望的女人,也罢,兄弟就兄弟吧,希望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一辈子的兄弟!
翌日
“叽叽叽叽”
冬日的阳光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暖,照耀着大地,无数将领都站在了最敞亮的位置,等待着出发。
“咦!池冥竹,你没睡吗?”
一睁眼就看到了两只熊猫眼正崆峒的望着屋顶,莫非是鬼故事吓坏他了?不会啊,自己不是也睡得很好吗?
某池满脸的哀怨,没去看她便沉闷的闭上了双眼:“你自己要小心行事,我就不去了!我相信你!”将被子都抢过来沉沉睡去,有白玉邪保护人,我去就有点。。。
为什么没睡?她好意思问?孕妇睡觉也不老实,那大腿不断的往人家的腿里伸,一晚上,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忍耐,这是在受罪。
“哦!好的,你不跟来也没事的。。。”边下牀边说道。
“赶紧消失!”
不说就不说,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下牀直接走到了默莲的营帐里,伸着懒腰道:“默莲啊!有热水吗?”
没见她回话,奇怪的挑眉,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吗?赶紧走过去追问了起来。
“你可别吓我!”
“热水在桌子上,我没事!只是。。。昨晚我是想陪白风的,结果他说。他说没成亲之前他不可能会碰我,可我的时日不多了,我只是想在死之前满足自己最后一个心愿而已,凌非,我该怎么办?”苦涩的抬头,询问着答案。
噗。。。白风你这傻逼,坐怀不乱吗?人家女孩都开口了你还拒绝?你还是男人吗?要是自己的话早就屁颠屁颠的答应了,瞧瞧这里封建成什么样了?上牀还一定要成亲以后,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都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来点特别的吗?给他弄包春药,用铜丝一捆,看他从不从!”
“咕咚!”
默莲越听瞳孔就放得越大,这也太那个了吧?都是女人不愿意,男人来绑的,哪有女人这么豪放?小脸通红,点头道:“嗯!这个好像可行!来,我帮你梳头,然后一起出发!”
“你还去啊?你别去了吧?”虽然说夫唱妇随是正确的说法,况且白风真死了或许你也会活不下去,生活的压力太大了,你承受不了,可是。。。“好吧!去去!”没看人家小姑娘又要哭了?最见不得这种善良小妹妹梨花带雨了。
“就知道你最好了!来,坐在这里!”
听话的走到一人高的铜镜前,很久没看过自己的怂样了,如今乍眼一瞧,嘴巴久久无法合并,头上一排黑线不断的往下滑,最后将整张脸染黑,这真的是我吗?老天爷!我这肚子能不要再鼓了吗?
偶买噶的!看了半天才哮囔道:“像个脸盆!”伸手戳了戳,硬硬的。。。
“哈哈哈哈!”人家怀孕是幸福的象征,到了我这里就是搞笑的开始:“切!不就是怀孕吗?有什么好笑的?”白痴!
某宗并未穿他们笨重的铠甲,一身便装,长发很随意的用绸缎绑在头顶,留下少许,颇有大侠的风味,这里的剑不是一般的笨重,根本就不好用,但是借来了一把很轻盈的弓箭,这玩意才能得心应手。
见她不屑才环胸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望着在默莲的巧手里形成的翩翩美男就想吐血,见过这么大肚子的美男吗?越看越难受:“你还是给我弄个女头吧!”别出门把人给吓到。
“哦!好的!”
半小时后大家才站在了操场上,全都看着凌非不断的惊呼。
“凌姑娘!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国色天香!”
一羣人在底下私语,女孩嘛!还是女装好看,可一见她走路的样子就都哭笑不得,瞧瞧默莲,人家是莲步轻盈,回眸一笑百媚生,可这凌姑娘大摇大摆如同市井流氓,这是女人吗?
“你走路能女人一点吗?怎么像个母夜叉?”某宗实在看不下去了,做女人就端庄一点,怎么就还接受不了是女人的事实?
无奈的抿唇微微含笑:“是么?宗公子,你觉得奴家这样如何啊?”用长袖挡住了半张俏脸,学着戏剧院里花旦的样子,步伐相当的熟练轻盈,摇曳生姿,剪水秋瞳彷佛可以传达情意。
可谓是瞬间冷场,五千人都看向了别处,宗原藤摇摇头边走边摆手:“别做作了,赶紧走吧!”啧啧啧!浑身发麻,鸡皮疙瘩落一地。
“凌非!此次一路小心!”
三位将军上前送上一杯茶水。
伸手接过豪迈的喝下:“等着我凯旋!”说完就将手里的茶杯扔在地,爬上马车带着大部队扬长而去。
五千人个个都精神抖擞,这里的人太过热情,这也给他们增加了斗志,生与死就在这场战斗了。
六十万人望着渐行渐远的人们泪眼婆娑,他们无用啊。
傅云并未出来送行,只是站在远处负手而立,担忧是有的,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
无人看到的是五千人中却多了一位鹤立鸡羣男子,一直都垂头不曾抬起,没错,就是白玉邪,如果败了还能带着心爱的女人一同离去,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就当我任性好了。
“袁!”
旗帜随风飞扬,不知过几天是否还能这般高举着回到此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可士气不能丢,死也要死得光荣。
“凌非!如果我们死的话,能在奈何桥相遇吗?”
默莲望着窗外的景色直叹气,即便是不会打仗也知道五千人和六十万人是什么概念,死路一条,不管怎么打都无法胜出。
“不要找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望着越来越小的主基地,莺莺,不是我不带你来,有个三长两短,你的浅儿怎么办?她现在就剩下你了,多陪陪她吧。
默莲再次摇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能和你们死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连续三天才到达开战地点的二十里外,并未扎营,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打仗是不是?五车炸弹就等于他们的命,不可破坏。
而一直埋伏在悬崖顶上的煜寒快不耐烦了,无数大石被网子罩住,准备砸死对方最有杀伤力的前方铁骑,剩下几十万步兵很好解决。
一望无际的疆土尽收眼底,握住长剑的大手微微收紧,邪笑的凤眼里全是无人能懂的兴奋,挺拔的身躯英姿勃勃,金色软猬甲护体,外面同样是一层刀枪不入的铠甲,并未戴上头盔,是皇族的象征,拳头大小的金龙发簪。
额前三七分的碎发狂乱起舞,不失丝毫的王者之风。
“报!启奏皇上,前方发现五千人马正赶往此处!”
“哦!五千人马?”煜寒伸手抚摸向下腭,手里的青铜剑刺在大石之上,看向手下道:“是什么人?”
身穿白色战甲的男子想了一下才蹙眉道:“好像是袁家军!”
周围扯住大网的人们差点就松手,而煜寒则摆手道:“没关系,大家不必惊慌,其实袁家寨的人厉害无非就是使用了一种神药,此次他们并未带着神药前来,大家依照计划行事!”一丝狠毒划过,看来探子说的没错,这次魏月国真的请了袁家寨的人来助阵,不吃药?哼!
“皇上!五千人也要这样去对付吗?”不值得吧?
“是啊!这可是用来对付那六十万人的!”
大家七嘴八舌,煜寒高深莫测的笑道:“你们就不怕杀不了他们,着急就吃药吗?一旦放虎归山,那么后患无穷!”说得异常坚定,不容拒绝。
天色逐渐被变黑,如同一个人吞噬了太阳的大黑洞,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五千人都感觉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凌非走在最前面,都不再骑马,这山间狂风呼啸,诡异异常。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火种和牛筋所做的弹弓,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要这么大的弹弓做什么,这些都是儿时用来打鸟的东西,打仗也能派上用场?
最奇怪的是凌姑娘居然不让他们拿弓箭,手里个个都是锋利的长剑,这些都只是近身攻击的武器,万一对方只放箭怎么办?那不是被困死在其中?疑问虽多,可不见得就会退缩,眼里都有着戒备。
这是一个月圆夜,路程相当清晰,等到了两座峭壁下的夹道时,凌非突然不走了,秀眉微微皱起,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全是疑惑,伸手大呼:“不要走了!”
宗原藤看看那一条最起码要走二十分钟的窄道甚是不解,不是还有几里路才能到真正的作战地点教学法?为何突然停止?
“怎么了?”
“不知道,我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望着山顶过于平坦的地面不断的思考,心脏狂速跳动着,该不该过去?望向山顶,并无异样,而且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的情况。
白玉邪见凌非伸手要大家继续前进就站出来说着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这么大的风,为什么没有小石子落下?而且悬崖下的路边应该有许多大石,这条路根本就不像经常走动,好像有人故意将挡路的东西都搬走了!”
见他喋喋不休,白风白羽和凌非都一同嘴角抽搐。
“你行啊?居然跟来?我说你能不这么不负责任吗?你死了,你的国家怎么办?你的上千万百姓怎么办?全都去给别人做奴隶吗?”这个男人怎么就说不听?
温文的笑了一下:“先不要产我,先说说目前的情况,我们现在是步步为营,一步都不能出错!”要是以前也就过去了,可经过上次的事件后,每次走这种道路都会万分的警惕。
煜寒站在山顶,可谓是心血澎湃,为何都还不进山?莫非是发现了什么?不可能,隐藏得这么结实不可能被发现。。。解决了你们再杀到你们的主基地,就不信拿不下你们这个小小的祈神山,冲走动后就可以畅通无阻,直接攻进皇宫,越想越是兴奋。
凌非对这白玉邪算是彻底的无语了,转身道:“大家先不要动!”说完就独自走进了夹道里,弯腰细细的观察着,小手不断捏紧,果然有许多脚印,而且还有很多挡路大石被搬走的痕迹,好你的岭修阎,居然用我的招数来对付我,你行啊!
缓慢的起身退到安全的地带,不用想也知道上面藏着六十万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队伍前进,邪笑道:“来啊!去找树枝,把你们的亵衣全部脱下,给我用最小心的方法把衣服架上,然后统统隐秘到山里去!”
“是!”被人掩护着的五百人纷纷滚进山里,幸好风够大,削断树枝的声音不会传进那些人的耳朵里,一人抱着一捆一人高的树枝扔到了人堆里,一个一个的脱,挂上后再穿着战衣滚进山里等待着战友。
大家也明白了凌非的意思,声东击西,动作都非常迅速麻溜。
山顶的人们只看到了敌人渐渐穿上了白衣,根本就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一位元帅趴在山顶道:“皇上,他们为什么要换白色的衣服?”
“朕也猜不透!”最后灵机一动,也觉得并无异样,薄唇微微勾起,不管你们穿什么还是得死。
默莲拉着凌非的手不放开,心惊胆颤,这里就要开始交战了吗?距离死亡时间越近就越是慌张。
“老大!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在搞鬼?”五千根树枝插在泥土里,上面全是大夥的里衣,这样换成白色是什么用意?
宗原藤也不解的看着凌非,都没了嬉皮笑脸,神情异常的紧张。
绝美的容颜上有着别人不懂的笑,看了看入口的一片雪白道:“没听说这次来的是煜寒吗?他杀死了袁老,大家换上孝服去讨伐有什么不对?放心,这人啊,到死也摆脱不了‘做贼心虚’,他永远也不会起疑,快,不用兵分两路,老子今天就要他们尝尝什么叫自食其果,给我冲进前面的树林!”
双拳紧握,眼里的凌厉再次闪现,代表着此刻她有多认真,不久后会有多残忍。
五千人家密密麻麻的举着树枝移向山底的小树木里。
“天啊。。。唔!”
凌非用力捂住默莲的嘴低吼喝斥道:“你干什么?给我管好你的嘴,都不许发出声音,继续前进!”该死的,要是前功尽弃了死的可是所有人。
默莲委屈的垂下头颅,凌非第一次这样来凶她。
白风侧身耳语道:“没事,她就是这样,认真起来就没有朋友的,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是吗?认真起来怎么这么吓人?委屈的跟上,也不能怪她是不是?没看那山腰上站着黑压压一片吗?全是人,能不惊呼吗?
“凌姑娘!你真是神了,他们果然都埋伏在这里!”袁鹏边和大家一起后退边敬佩的竖起拇指,这山上最少有三十万人,而对面那座山后肯定就是另外的三十万人,对付五千你们至于这样埋伏吗?
凌非没理会他,如果她现在是猫的话,浑身的毛早已炸起,看了看离自己最少有两里地的山腰上那些狂肆飞舞的旗子,伸出双手小声道:“想办法用最快,最敏捷,最不会被发现的方式把这里到后面一里外的树都砍断,快点!”说完就托着肚子后退一步。
一百人上前站成一排举起长剑,五百人分别抱住大树,“啪”长剑挥下,五人轻轻的抱着大树慢慢放倒,用绿色将白色的断裂处掩盖,持续往下。
“为什么要砍树?”某宗自然知道她不会无中生有,只是想长点见识。
“废话!一会他们下来了你把炸弹打出去还不得弹回来啊?而且炸弹扔上去一定会滚下很多石头,密密麻麻的树一根接一根的倒下,会挡住我们的视线,赶紧的,做草帽!”弯腰将树枝盘旋在一起戴在头上:“自己做自己的!”
边砍边学她的样子在头上都戴上一顶真正的草帽,并未全部把一排的树都砍完,却也留下了不小的空间,足矣走入几万人。
都躲在林子的四周,杂草丛生,加上头上茂密的“草帽”还真是会在这黑夜误认为是一株植物,确定完毕后才指挥道:“将最大的弹弓都拿来,一千人隐藏到山脚下去砍人,大家小心行事,一百人将炸弹射出去!”
袁虎点点头,没有大喊,而是看看弟兄们做了几个手势,然后一挥,一千人准确无误的跟上。
一百人用内力将那一百个特大号的弹弓抱住,后面一百人将竹筒放在牛筋所做的绳索上,准备就绪,凌非看了看那牛筋:“这玩意真的能射那么远吗?”
“老大放心,能的!”袁鹏坚定的点头。
望着山腰看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妥,万一射到山脚下,那不是一下子就把袁虎的一千人给炸死了?拿起一颗拳头大的石头道:“等风势小了就给我射一下看看远程!”弹力确实不错,也结实,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而另外一座山上的煜寒真的等不下去,那五千人为何还不前往?是在哭丧的话也够了吧?
“射!”
“嗖”的一声,石子抛向空中,飞向了最中间的人堆里。
“砰!”
“唔!”
一男子摸了摸头盔,看向四周的人们道:“是谁丢我的?”眼里有着阴狠,然而就在这时。。。
“嗖嗖嗖嗖~”
男子直接伸手抓住不断冒火星子的竹筒阴笑道:“哼哼!抓到了,快说是谁。。。”
见空中不断飞来星星点点就惊呼不已,好美。。。
“砰砰砰!”
炸弹的声音可谓是响彻云霄,只见山上产断随着爆炸声冒出剧烈的大火和硝烟,或许是人都围在一起的缘故,真的是一百多人同时惨叫,十几个更是飞出了一丈外,大石被炸得飞起,然后砸在了四周生物的身体上,一颗炸弹可引起无数哀嚎。
“叽叽叽叽!”
林中鸟儿被吓得迅速飞离。
对岸的煜寒大呼不妙,高喊道:“那是什么声音?快给我杀到对面去!”说完就飞向而起不断的下山,拉住网子的人们也瞬间松手,大石持续滚落,令这本来就因为炸弹不断摇晃的两座山更加抖动了起来。
“砰砰砰!”声是此起彼伏,令方圆百里的人们都听得个清清楚楚。
白玉邪耳朵动了动,立刻提起剑飞身而起,果然在远处看到了煜寒。
凌非知道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