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冷水下的西泽萨满听到战舰的大门被开启的声音, 心都凉了,这丫头是不想活了么!他连衣服都没穿裹上浴巾就往外跑,果然那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初欣的身影。
他紧了紧不自觉握成拳的手, 直接冲向战舰大门:“初欣, 你听我解释。”
初欣拉开大门的手停了一下, 鼻音浓重的说:“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她顾不上身体那处撕裂的疼痛, 咬紧牙关说道。
西泽萨满浓密的睫毛有些颤抖, 英挺的浓眉伊宁,紧绷的俊容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
“算我求你,你生我的气, 或者想怎么都没关系,答应我千万不要出战舰。”西泽的声音有些紧, 他不敢靠近她又不想让她送死。
初欣鼻酸一下子涌上来, 委屈止也止不住, 她用胳膊挡住头埋头跑去战舰侧面的房间,锁上房门, 瘫坐在门边上。
她一下子哭出声来,泪水不停的顺着脸颊滚落,口中还存有西泽的味道,她没有想到怎么度个蜜月就突如其来的被XXOO了。她想过也许度蜜月之中的其中一天或许西泽萨满给她一个浪漫的惊喜然后顺其自然的……生米煮成熟饭了。
但……
她没办法接受,这跟强*女干、这跟上次当着任立茕的面把她扒光了一阵乱摸根本就是一样的!无论她怎么挣扎, 怎么求他, 反被压制得死死的。
如今, 她失了*身, 还好血出的不算多, 还好没有全部进去。
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如果不对西泽萨满射出那一箭, 失去理智的西泽会不会真的……要了她。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不再确信他是不是会和上几次忍住了,因为初欣从未见过如此暴怒且阴戾的眸子,如同一个怪兽。
初欣摸着自己的脖子,那一圈红色的痕迹十分明显。他当时就那么掐着她,好像违抗了他的命令就必须得死,他已经认不出她是谁了……
那么的可怕,那么的不像他。
初欣捂住嘴巴哭得不能自已。
门外的西泽不敢敲门,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只能把耳朵贴在上面小心翼翼的听着动静,向来都是流光溢彩的琥珀色眸子里难得出现无助与茫然,悔恨与懊悔。
他不知道怎么该向初欣解释,更不想让她担心,所以自然不会说早晨有人冒充她的名义拖护卫队队长送过来一盒手工糖。
细则知道初欣就喜欢做这些小玩意,有的时候她也会拿过几个给他吃。不懂情爱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吃,就放在房间里当做装饰品。自从觉得爱上初欣是一件从未有过的快乐、悲伤、和喜悦时,他甚至觉得如果不吃、如果不感受到初欣的感受便是不合格的男朋友、未婚夫、丈夫。
所以,这一次他吃了一颗。
黑色糖放入嘴里,直到吃完以后他才觉得不太对劲。
现在才想明白,他大概是对酒心巧克力有极大的“过敏反应”,用人类话理解,大概就是一喝酒就会变个性子的人,俗称耍酒疯。
反正他自己知道错了也没用,初欣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
门里的哭泣声渐渐大了,虽然不是歇斯底里,可是哭的让他非常难受。
西泽抿了一下嘴吧,伸手敲敲门。
初欣兀自沉浸在悲伤里哭的太尽心,西泽萨满敲门敲了很久她都没有察觉,门外的西泽格外的担忧又后怕,从兜里拿出透明钥匙塞进锁眼里。
门吱嘎被他打开。
这丫头委屈的一抽一抽的,蹲在墙边埋头哭泣。
“我知道自己做了无恶不赦的事情,对不起。”
大概是哭得太久,耳朵有些发蒙,以至于门被打开了还不知道,头顶声音落下,听见耳朵里并不是很真切。
她知道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西泽萨满,但她就是生气了,就是委屈了,就是心寒就是绝望了!这一系列的情感压抑在心中,这个人还偏偏要撞到枪口上,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到的台灯轮起来就朝西泽萨满砸去。
西泽萨满硬生生的捱了一下子,傻愣愣的望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灯罩,没有其余的动作。
“初欣……”西泽开口唤她,语气里有些胆怯,“我吃了酒心巧克力,可能我对酒或者巧克力有些过敏,可能是我第一次吃人类的东西,所以我……”
“做了就是做了,违反规则违背承诺就是违背了,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找这么多借口和理由!”她怒目瞪着他,眼睛里一片红血色,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非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