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一向比人还要敏感,许多自然灾害也都能有所防备。
偶尔也有几个人在远处看着我们,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如此靠近死亡之河。
一个小夥子扯开了嗓子说道:“朋友,这条河危险不要靠近啊!”
他好心提醒我们,但是因为知道惊天河危险也不敢靠近。
我们就过去感谢,顺便询问了这个惊天河的更多内幕。
他们的手里拿着灯笼,现代人还用灯笼似乎有些瘮人。这又是黑夜没有月亮与星星,若不是感觉到他们的热气,都以为是死人。
他们叹气犹豫后才说:“这条河也不是天天发作的,但是每逢单号就会涨水吞没人。所以大家到了单号都不敢靠近,你们外地人自然不懂这里的凶险。”
他们所说的单号指的是农历,很多人还是喜欢用农历算日子。
“这条河莫非还有播报日子的功能?”只觉得这个河变得无限诡异。
村民也扛着锄头走了,刚才提醒我们的少年叫做张科。
惊天河传说是上古时期神魔交战导致,为祸人间的大魔头就被锁在惊天河里。
每一次挣扎就会引起惊天河颤动,所以才会引发洪水。
“为何不把魔头打死呢?”帅帅认为留着他迟早是一个祸害。
“真是笨,肯定是很难对付只能封印,而且那个大神为了封印魔头也元神俱灭。”夜离殇已经无法直视他的愚蠢了。
帅帅好端端的又被骂了,只能快步往前踢着小石子。
“那个魔头杀了那么多人,让他逗留在人间也是害人罢了。”我想要把魔头送到阴阳瓶里,只不过这东西能困住他吗?
“听说魔头为祸人间是为了救活心上人,他需要收集到天地人三界灵气。”夜离殇似乎对魔头有一些瞭解。
“夜哥哥,那么他的心上人又是如何死去的呢?”突然间感觉魔头也挺痴情的。
夜离殇似乎有些犹豫,看了一下天空才说。
原来魔头的心上人是被仙界的人害死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魔头就范。魔头最初是不会伤害无辜的,他为了心爱的人就杀到了九重天。
引来了天火烧到了凡间,仙人请人救治百姓,却把罪过推到了魔头身上。
在世人心中仙人都是救苦救难的,而魔头永远都是害人的。
“六界的是是非非又如何说得清啊?”我主要是为那些虚假的人蒙羞。
“若是我们感化了魔头,是不是他就会选择化解怨恨?有时候放下比杀掉更有意义。”
夜离殇看着我还有惊天河一眼:“那么多年的仇恨还有禁锢,不可能说放手就能放手的。赤焰魔君的力量似乎也没有减弱,咱们贸然接近也没有好处。”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还是远离这条河比较安全。
“夜哥哥,若是咱们找到他的爱人,是否能够让他放下仇恨?”我知道那个姐姐是他的所有。
“他爱的人应该也轮回转世了,经过了千万年的轮回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夜离殇知道寻找的路是艰难的。
看来我们也很难去从女人入手,但是什么也不管不顾又对不起那些人。
河水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翻涌了,但是依旧如泥沙水混浊。
那条河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控制着我,脚步也往前慢慢走去。
夜离殇拉住了我的胳膊,轻轻拉着入了怀抱。
我感受到熟悉的心跳恢复了意识,我都感觉是被邪魅控制丢了魂。
帅帅把帐篷搭好了:“主人,天也黑了快休息吧?”
我也困了也打着哈欠过去了,打开帐篷进去睡觉觉还真舒服啊!
我很快就入了眠,也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一个红色的光圈把我吸引进去,我便来到了惊天河里。
惊天河底如同一个新的世界,也没有水淹没。
一个四肢被玄铁链子拷着的红衣男人,慢慢从黑暗里移动到我的面前。
“羽儿,你还活着真好?”刚才还是怒气冲天的男人,瞬间就柔软下来了。
“你……你认错人了吧?我叫做梦离殇,不叫做羽儿。”看他也是个痴情模样。
“羽儿,我是赤焰哥哥啊?你当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男人眼睛越发红肿了。
他居然就是赤焰魔君,他会不会突然间把我给吃了?
“若是能够找到她,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带来的。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不要再为祸人间了。”那些被淹死的人,定然有无辜老百姓。
“你就是我的羽儿,那些伪君子利用你把我折磨,千万年来的相思疾苦如何忘记?羽儿,我答应你把那些所谓的正牌杀了,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赤焰魔君看来是把我认错到底了。
若是我以羽儿的身份劝他,他是否会放下仇恨?可是他若发现被骗了,肯定会更加恨这个世界。
“什么种族的都有好有坏,你没必要为了报仇伤及无辜吧?”我不想再看到一个无辜人惨死了。
赤焰魔君想要靠近我,可是玄铁链子依旧困住了他。
“羽儿,我从未有意害那些百姓被天火焚烧。那是那些坏人放的天火,想要烧死我来的。我闪躲后,天火就到了人间害了百姓了。”赤焰魔君看到我质疑的眼神心痛了。
“那些被淹死的人又是如何?”我看着赤焰魔君等待结局。
“淹死之事与我无关,羽儿我是不会骗你的。”赤焰魔君又想往前走,可是就是费尽全力也没用。
铁链把他的手勒出了血,这里到处都是镇压神兽,似乎他也没有兴风作浪的本事了。
莫非这一切又是那些假仁假义的神仙所为?我也不懂为何有一种信任他的冲动。
待到我醒来时才是凌晨三点,又到了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了。
似乎很多东西都很难说清,我有时候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
我从未见过赤焰魔君,为何会梦得如此清晰呢?还是说他法力高深我被控制了?
我轻轻把拉炼拉开,发现夜离殇依旧在我帐篷外守着。他听到了拉炼的声音,也慢慢回头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