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了安检,很快登机,坐在头等舱的位置。
“安雅。”
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安雅转过头,喊她的是后排一个头戴帽子脸戴墨镜、口罩的男人。
余光扫到他耳朵上的蓝钻,她有些不确定又面色不太好看地说道:“辰尧?”
“嗯。”
辰尧点点头,见没人注意他,这才摘掉口罩、墨镜。
他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安雅紧珉着唇看着他,就是因为他强迫宁宁,宁宁才会突然发病。
她知道宁宁多少是自愿的,不然也不会被他得逞,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那个……她怎么样了?”
辰尧一心都在想疯女人昨天的不正常,丝毫没注意到安雅眼中跳动的火焰。
“很好。”
安雅答了一句,然后便重新面向前方。
再看着他,她怕他忍不住发火!
“安雅!”
辰尧又在后面喊了一声,安雅想要假装没听到,但他连续喊了好几声,她不得不转头,声音里已经有了不耐烦,“什么事?”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辰尧不敢看安雅,问得别扭极了。
他很讨厌那个疯女人才对,可他心里现在却满满的都是她,怎么都放不下!
“她没事,就算有事也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再问了!”
一想到宁宁现在是第二人格,安雅就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如果她跟宁宁一样是跆拳道高手,她现在一定要好好地把他揍一顿!
“雅?”
她的反应太大,连她身旁的箬天磊都察觉到了异常。
安雅转过头,努力绽放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没事,就是遇到一个熟人。”
箬天磊碧蓝色的眼睛淡漠地扫了辰尧一眼,眸中有瞬间的杀意,但很快就恢复了漠然。
剩下的几个小时,辰尧一直试图问安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干脆不理会他了。
他心里有些慌,不知道疯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疯女人到底怎么了?她昨天想要杀他,是因为他强迫她了吗?
辰尧看着前面的安雅还有箬天磊,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下机的时候,不管怎样他都得把事情问清楚。
不是关心疯女人,他只是想要承担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而已!
……
昨天基本上没闭眼,安雅困得在飞机上睡着了。
“啊!”
做梦梦到射杀了疯狂的箬宁宁,她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箬天磊把她抱在怀里,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清冷的声音里染着担忧,“雅,做恶梦了?”
“嗯,梦到宁宁了。”
安雅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将粘着在额前的碎发拢到一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宁宁会好的。”
箬天磊抱着她的力度大了些,声音有几分低沉,带着些压抑,更像是一种誓言。
点点头,安雅想起梦中的场景,心有余悸。
后排的辰尧在听到‘宁宁’二字的时候就竖起了耳朵,可听了半天没听出来什么,反倒越发的糊涂了。
‘宁宁会好的’,疯女人哥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疯女人得什么病了?还是绝症?
不等他想通这个问题,飞机下行,一阵小小的颠簸后,飞机到达了目的地。
安雅和箬天磊戴上墨镜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后动作迅速地下机。
机舱口,身穿统一黑色西装的二十个保镖恭恭敬敬地站着。等两人走到前面后,他们才默默地跟在后面。
辰尧想要拦住两人问下箬宁宁的事情,可根本冲不过去,更糟糕的是有粉丝认出来他了——
“小天王,天呐,是音乐小天王!”
“辰尧,我竟然看到辰尧了!”
“老公,老公我爱你!”
一羣粉丝们疯狂地朝辰尧身边涌,他暗骂一声,只能压低帽檐飞快跑路。
前面的安雅也听到了尖叫声,不过她没有回头,现在只要一看到辰尧,她就忍不住想要给他一巴掌!
这时,一个保镖凑到箬天磊跟前,小声说了些什么。
箬天磊微微颔首,然后转向安雅的方向,“雅,你先回去。”
“嗯,好。”
箬家生意遍天下,天磊哥哥临时有事也是正常的,安雅只是点点头,然后便上了前方停着的劳斯莱斯。
咔擦咔擦!
不起眼的角落里,相机对着正在上车的安雅拍了两下。
安雅上了车,冲着司机说道:“先去一趟莫氏集团。”
“好的,小姐。”
车子在将近一个小时后到达莫氏集团,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的,十个保镖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安雅下了车,在见到围观路人时,压低了些帽檐,径直走向莫氏集团。
莫言早就跟前台的人交代好了,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莫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木头。”
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的莫言抬头后,安雅才走进去。
莫言在她全副武装的脸上扫了两下,不苟言笑的俊脸上带着几不可见的笑意,“怕人看见?”
“嗯,毕竟我现在名声不好,要是让人看到,恐怕我得捱打。”
安雅摘掉口罩和墨镜,露出一张精致却有些苍白的小脸。
莫言若有所思地扫了下她的脸,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你遇到事情了?”
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一眼就让你看出来了。”安雅笑了笑,不过这样的笑容却带着一点难以言喻的悲伤,“我流产了,以后……想要怀上孩子都很难。”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手,冰凉,胸腔内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锥心似的地疼。
莫言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诧,但紧珉着唇,没有出声。
“我不甘心。”
安雅坐到了沙发上,眼睛像是看着莫言,但眼中却又什么都没有。
这次,莫言连桌子上的文件都合上了,打电话让秘书泡了两杯茶。
秘书端着两杯热茶进来,在见到端坐在沙发上的安雅时,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收敛了目光,退了出去。
“暖下手。”
莫言坐在安雅的对面,把茶杯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五年前她怀孩子时落下了病根,身体容易发冷。
“叫你木头也不太合适,还没哪根木头能这么贴心。”安雅嗅了下茶香,拿着茶杯暖手,“小桃后来联系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