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橙子的清香所带来的效应,我一直到车开到了杭州都没有吐,但终于还是在终点线上没有熬过去,在我终于到达杭州火车站的时候,我吐了出来。一股脑儿的把所有东西都发泄了出来,我感到一下子就轻松了,但肚子里也什么都没有了。当我拉开车门的时候,我不知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坚持住四个小时,一直待在车上,却没有事情,这真是我身上自坐车以来最为奇怪的事情了,真的不能不让我惊喜;不过我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我想,我的晕车症真的可能是治不好了。唉!
我看着车对面的售票口,迫不及待就想向前走去,不过行李还没拿的我只好捂着鼻子向车后面走去。
司机下车帮我把行李拿了下来,对着我说了句,“就送你到这儿了,小姑娘。”
然后他就返回前座潇洒利落地开车走了,不顾我在后面风中凌乱。
看着已驶出老远的车子,我只在心里默默地想,他究竟有多喜欢成为老大叔啊!
哎,我为司机哀叹了一声,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走向了自动取票机那里。
当我在取票处领好票后,我才发现,我的车还有好几个小时之后才发车。
候车厅里有很多人,大多都坐在位子上。虽然人很多,我却并不觉得嘈杂。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默默地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
当终于坐好了之后,我才觉得自己松了口气,感觉自己伟大的事业几乎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等着火车的到来了。
周围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只好拿出手机,漫无目的般地玩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浏览浏览腾讯新闻,刷刷空间动态,再不,就是看看微博消息。
唉!不知不觉才发觉自己原来这么宅。
背包倒还放着本《人体解剖学》,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并不想拿出来,免得吓到别人。
“叮咚”
原来是QQ响了。
我一看手机,是好友发来了消息。
“怎么样,要归队了否O(∩_∩)O”
发消息的是我大学的好小夥伴兼室友刘媛。
“正在火车站呢,请稍候^_^”
看着消息,我也迅速地做出回应。
“下火车了?”
“不是,要上火车。”
.......
和人聊天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和她相互发消息,我才知道,我们寝室就剩我还没归位了。这一学期的课表已经出来了,刘媛向我抱怨医学院的学生怎么这么可怜,满满的都是课。
我可有可无的发了几句安慰的话,算是宽慰一下刘媛受伤的心灵,可心里也清楚,不管怎么抱怨,或是如何安慰,最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相互发了一段时间的消息,我看到手机的电量只剩40%了。为了晚上还能再用用手机,明天到达火车站后还能再打电话,我决定忍痛断聊。
幸好离发车的时间也近了,我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看着几位和我搭乘一班车的乘客已经开始行动了。
三三两两的,开始排起了队。
左右也无事可干的我,提着行李箱,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中。
很快我就成了队伍前端的人了。我看着这不断聚集起人来的队伍,其中有在交谈的,有在玩手机的,有只是呆呆地站着的,一个一个的人,就如他们不同的行为一样,沾染了形形**的颜料,在我眼中形成一幅色彩斑斓的绘画。
行为,语言,动作,各自都有自己独特的色彩,交叉的颜色所渲染的画面在视网膜上一划而过而又若隐若现...
我正为自己眼中看到的色彩在欣喜,广播提醒检票的声音就响起了。
我一下子焉了下来,无奈地转过头去,跟着队伍一起向前移动...
当终于躺在卧铺上的时候,我知道,新的学期又开始了。
火车缓缓地移动着,渐渐地将速度提快,然后趋于匀速。
我躺在牀上,看着对面窗外快速移动的景色。
火车,对我而言,是带着神秘感的,它从不曾使我觉得难受,我在它平稳地行驶过程中,一直保持清醒而又无聊的状态。我总在想,身体机能是多么的神奇,有时它让我感到难以言说的痛苦,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不赋予我;有时它又带我感受自己最为鲜活的状态;有时它却又剥夺我最基本的权利,如说话,如行走。我在它的打压下失去信心,却始终顽强抵抗。